“春兒~”
藍煙扯著嗓子朝外喊自己的陪嫁丫鬟。
春兒聽到召喚,忙走了進去,“小姐,你身體可好些了?”
她這麼問,是因為原主身體自小孱弱,總時不時的頭暈個幾回,由於小鼎怪是異世之物,這個小世界的人是看不到的,所以春兒並沒有發現正飄在藍煙頭頂上的小鼎怪。
不然得嚇過去。
“走,陪你家小姐我去外邊走一趟。”藍煙說著大步昂揚地走了出去。
春兒驚疑下追在她身後問道:“小姐,這是想去哪?”
“抓奸去!”藍煙說得躍躍欲試,已經等不及看到渣男賤女出醜了。
“抓奸???”
春兒滿頭問號,小姐今兒是怎麼了?好好的去抓誰的奸?
兩人坐著馬車彎彎繞繞了半天,終於在京郊的一處宅子外停下,還不待春兒鬧明白,她就眼尖地瞧見了這大門外邊停著的馬車頗為眼熟。
“咦,這不是老夫人的馬車嗎?”怎麼會在這裏?
春兒的心整個提了起來,總感覺裏頭有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車夫這會不在車上,估計是找個地方溜達去了。
“你說的不錯,確實是她的。”藍煙肯定地告訴她。
這宅子不大,裝修的倒是挺氣派的,兩扇朱紅大門此時正緊緊閉著,將裏麵的人與外界暫時隔絕。
廳堂裏,老太太一臉喜色地抱著白胖胖的乖孫,享受著天倫之樂。
她雖不待見柳葉兒,卻十分喜愛這個孫兒,可是說是愛不釋手,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又怕摔了,慈愛的麵容怎麼都藏不住,母子倆坐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商議著如何叫岑蘭茵認下這孩子。
臧子畫的表情閃過一絲羞惱,
不滿道:“她岑蘭茵還有什麼不滿的?我們榮國府已經把世子夫人的位置給了她,她要是知道好歹,就該清楚怎麼做!”
一想到府裏那個木頭兒媳,老太太露出幾分不屑:“你且放心,她一向聽娘的話,娘指東,她不敢往西,這事就這麼定下了,你過幾日隻管派人把這孩子送過來,其餘的事娘自會安排。”
柳葉兒坐在旁邊聽著,半句話也不插,有人替自己養孩子,她自然樂得輕鬆,又怎麼會反對。
三人在宅子裏洋洋得意,忽聞外麵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隻聽一道年輕的女聲幹嚎道:“夭壽啦,街坊鄰居都來評評理啊,
堂堂榮國府世子有家不回,裝死三年,居然是為了一個小妖精……”
!!!
宅子裏的三人大驚,慌慌忙忙跑了出來,因為春兒的敲鑼打鼓,這會已經引來了四周的鄰居,隻聽一人道:“
我就說這裏頭住的人有問題,平日裏那男的出來哪次不是鬼鬼祟祟的,跟做賊似的,沒想到原來是榮國府世子啊。”
旁邊的人也說:“三年前就聽聞這位世子早就戰死沙場了呀,怎麼跑到這躲著了?這不是欺君之罪嘛!
話說那對主仆,不會就是傳聞中守寡的世子夫人吧?
嘖嘖嘖,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兒啊,家裏明媒正娶的老婆守著寡,倒是跟外麵的妖精快活上了。”
“這外室的模樣沒比世子夫人強多少啊,這世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好好的世子不做,裝死在這裏陪外室……”
“這你就不懂了吧,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有的男人就好這口。”
臧子畫怒氣衝衝地打開大門,外頭的閑言碎語聽得他麵紅耳赤,他把目光在人群裏搜羅了一番,最後定在了藍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