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有些詭異。
他又有些不確定了,萬一,萬一要是弄錯了怎麼辦?
他對柳葉兒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作假,一時半會也收不回來,最終臧子畫決定,先且留著她的命,若查清楚柳葉兒真騙了他,到時再殺她也不遲。
母子倆丟下柳葉兒,回到了榮國府。
“去,把岑蘭茵那個賤人給我叫過來!
反了天了她,今兒居然敢帶著人鬧上門去,叫我們榮國府丟盡了臉麵!”老太太剛回來就怒氣衝衝地對身邊的嬤嬤命令道。
藍煙磨磨唧唧地來了,母子倆還來不及張口教訓她,就見藍煙朝臧子畫丟過來一張紙,她抬著下巴,倨傲地看著對方,冷道:
“臧子畫,你不守男德,詐死陪外室,叫我白白守了三年寡,今天我一紙休書休了你,你要還是個人,就把字簽了,另外這三年我給侯府貼了不少銀子,
你們母子倆一並把賬給我算了!
休書一簽,帳一算,從此大路朝天,婚嫁各不相幹。”
“……”
這話一出,房間內頓時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丫頭和仆婦更是一臉驚恐地盯著藍煙,夫人今天是怎麼了?莫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休夫?!
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啊。
夫人是怎麼敢開這個口的?
臧子畫和老太太從震驚中回過神,老太太指著藍煙突然道:“你是誰?你不是岑蘭茵,岑蘭茵性子溫順,沒你這般猖狂的。”
臧子畫攤開那張紙瞧了一眼,渾身氣得發抖,“岑蘭茵,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
“臧子畫,要不是你先自取其辱,我又如何羞辱得了你,告訴你,這休書你要是不簽,我明天就叫我爹到皇上跟前參你一本。
你一個為了個女人從戰場詐死的逃兵,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叫囂的。”
她句句都在戳臧子畫的脊梁,詐死逃役這件事是他身上洗不掉的汙點,但這種事他怎麼能承認,“岑蘭茵,你休想汙蔑我,
分明是你這賤婦有了姘頭,想我早點死,好讓你和外麵的野男人雙宿雙飛,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你生是我臧子畫的人,死了也是我們榮國府的鬼,
休想離開這裏一步。”
說完撕了那張休書,談話不歡而散。
母子倆關起門來想對策,“這岑蘭茵不會是中邪了吧?”老太太懷疑道,她也算看著她長大的,還當了她三年媳婦,岑蘭茵在她麵前一向乖順守矩,
就算鬧脾氣也十分識大體,給雙方留足了體麵,不會像今天這般不管不顧的。
“娘,我還活著這件事到底是誰泄露給她的?”臧子畫煩得使勁撓自己的頭發,岑蘭茵想離開他們榮國府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會讓她走的。
老太太也鬧不明白,但母子倆心裏都清楚,他們榮國府是離不開岑蘭茵的。
隔天,臧子畫換了策略,他隻當藍煙昨日的舉動是捏酸吃醋罷了,隻要他舍下身段哄個幾句,必然叫岑蘭茵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