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輕輕拍了拍肚子,仿佛裏麵藏著自己所有的希望,她覺得今晚的神仙大概就是給她傳紙條的那位,不然怎那麼巧啊?
一想到對方是向著自己的,吳氏心裏難免得意,好似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第二日,她就趁熱打鐵當了一回好人,出聲為蘇側妃解圍,“殿下,蘇婉在柴房關了這麼些天,也該放出來了,怎麼說都是丞相的愛女,
總要給丞相留點麵子不是。”
褚雲風沒有反對,點了點頭,想起昨晚那神仙說的,柳葉兒給他生的兒子是老鼠精托生的,他這心裏就一直不得勁,雖說是鼠王……那也是老鼠啊。
他也不傻,昨晚那出戲大概是柳葉兒找人做的,吳氏這裏剛和自己說金龍入肚,晚上就出了這麼一出,隻是……又是誰故意燒了神龍,扔了隻老鼠進去?
他褚雲風生的兒子怎麼能是鼠精托世?
雖心裏猜測那所謂的神仙說的是假的,但心裏還是膈應得很,連帶著今天看到楚楚可憐的柳葉兒都失去了哄美人的心情。
柳葉兒緊緊攥著手帕,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朝她得意一笑的吳氏,忍住怒火跑去找臧子畫算賬去了。
昨晚一切都很順利的,等技藝師拉著手中的銀線要將金龍按路線遊回來時,卻什麼也沒了,臧子畫就知道事情出岔子了。
柳葉兒把他約在茶座,兩人在包廂裏大吵了一架,“我不信,臧子畫你表麵說不怪我,卻用這種手段報複我,你好得很!”
她是萬萬沒想到啊,臧子畫會給她來個這麼一手。
臧子畫心說自己真冤啊,“葉兒,此事真不是我做的,不會是那個吳氏搞的鬼吧,她知曉了我們的計劃,於是就將計就計……”
吵了一頓,柳葉兒這時也冷靜下來了,臧子畫這麼說確實有道理。
“表哥,是表妹氣急了,你別怪我,你不知道那狗屁神仙居然說康兒是什麼鼠王托生,鬧得殿下對我們母子兩看兩相厭,
若不是這個神仙從中作梗,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不但你可以恢複世子之位,我也能有辦法被扶正,隻可惜……
都怪那什麼狗屁神仙。”
“葉兒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臧子畫伸手抱著她安慰,兩人的舉止如往常一般親昵。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蘇側妃耳中,她從柴房出來,就派心腹嬤嬤去盯著柳葉兒,從來沒有人敢叫她蘇婉吃虧,這筆賬,她一定會從柳葉兒身上十倍討回。
一得知她與臧子畫舉止親密,馬上跑去跟褚雲風告狀,褚雲風轉動著扳指,臉上看不清任何情緒,他早就對二人有所懷疑。
隻是這些天光顧著寵幸柳葉兒以及處理政事,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他倒是不懷疑褚元康是他的種,因為他那張小臉跟自己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會有錯,他昨兒還答應母妃帶著康兒進宮瞧她,
出了昨晚那事,他也沒那個心情了。
至於柳葉兒與臧子畫的事,他倒是不生柳葉兒的氣,當初他與柳葉兒也不過是露水情緣,一夜之後他幾乎就將她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