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不大,隻有十幾尺的樣子,四麵牆壁如塗鴉般刻畫著各種異想天開般的劍法。
滿是灰塵的地麵顯示這間石屋很長時間沒有人住過。
敞開整扇用青石做成的門,將屋中的黴氣散去。
林凡才大袖舞動,將地上的積灰用元氣卷走。
關好石門,屋頂上數道通氣孔將陽光接應入石室。
讓石室內並不黑暗而且空氣也算清新。
滿意的看了下周圍,林凡在儲物戒中將自己唯一的蒲團掏出,盤坐於地。
把玩了下手中的玉簡,林凡將一縷神識探了進去。
幾息後,林凡絕美的臉頰上出現凝重的表情。
此時,飛仙城最頂端的一幢石屋中,三名一身雪白劍袍的年輕人盤坐在地,一張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錦緞放在身前。
錦緞上隱隱可見一幅插天般的劍峰繪於其上。
三人,兩男一女一臉凝重,似乎被眼前的地圖所吸引,眼神中精芒閃動。
許久,其中一人將畫卷收起,看了一眼身旁的二人輕聲說道:“你我三人這些年被此圖誘惑一心想要進入劍墟中心,去尋找這誅天劍派的傳承,一個個拚命壓製修為妄想如林落塵當年一般,獲取機緣,金丹境界就與元嬰抗衡,隻是這些年我有些倦了,明日在搏一次如不成,我當回轉山門突破,否則一生元嬰無望”。
他的話語充滿落寂,一張俊美的臉頰上也滿是無奈。
他身旁的二人也是一臉的感慨,稍顯昏暗的房間中氣氛低沉。
房間中唯一的女子,在懷中掏出一麵小鏡,看著鏡子那張絕美的麵容,低聲說道:“當年林落塵蓋壓一代,他死後多年,你我竟還無法走出他的陰影,此行後,我與你同回宗門,我花如煙當年也曾是與他並肩的天才”。
這是,另一名男子苦笑的說道:“當年,飛仙劍門有四大天才,林落塵,花如煙,風卷雲,和我簫長風,可惜到頭來,到讓林落塵出盡風頭,你我等三人卻如烏龜般龜縮在這小小的飛仙城中,看他悲壯的落幕,我時常在想,當年一戰的為何不是我簫長風,力扛三元嬰,雖死無憾”。
花如煙把玩著胸前的秀發,一臉怨毒的說道:“當年我劍墟中,我為他身中數劍,險些隕落,可他竟看都不看我一眼,竟和那個狐狸精走到一起,活該他有此一劫”。
說完,竟在自己滿是傷痕的手臂上,用鋒利的指甲狠狠的劃出一道血印。
她怨毒的目光中充滿一縷悲傷。
“你這是何苦”。
風卷雲眼中閃過一縷心痛,他用力將手中的錦緞舉在胸前,滿是決絕的說道:“我等要是如林落塵一般,得到誅天劍派的傳承,我必同你走遍天涯,為他報此隕落之仇!”。
風卷雲的話讓花如煙眼中升起一片瘋狂,她起身說道:“哪怕隕落我也要蹬上誅天劍峰!”。
“當當當”
一陣輕敲石門的聲音出來,一個恭敬的聲音在石屋外響起。
“今日正午,大批劍門曆練弟子到來,其中有一人為林落塵的兒子,林凡”。
“錚”
一道劍光在石室中閃過,厚重的石門被一劍斬成兩段。
緩緩跌落傾斜的石門後,是一張驚恐萬分的臉頰。
石室中狂風大作,一隻嬌小的秀足狠狠踏在這張驚恐的臉頰上,一道倩影如虹般閃動,瞬息消失不見。
風卷雲和簫長風相互苦笑下,走出石室,沒有理會在塵埃中翻滾嚎叫的人影,將閃動精光的眼簾看向遠方。
林凡盤坐在石屋中,手中的玉簡在神識退出的一瞬化作一捧細小的粉末在指尖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