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是個美男,可是司徒寶寶現在一點想吃他豆腐的心情都沒有了。
月溯立刻反應了過來,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手,兩個人狼狽的站起身來,渾身滿是泥濘。
抬頭看了下這長得都差不多的樹林,要從哪裏出去才有出路?
前方似有一條小河,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走了上去。雨水融入小河之中,兩個人就那麼站著,誰也沒有打算上前好好的清洗一下自己的衣衫。
這河水,如果是從方才那個村子流下來的,那誰還敢用啊?
“救……救命……”
一個微弱的聲音幾乎要埋沒在雨聲和雷聲之中。
司徒寶寶的腦海中閃過的念頭是,有人需要幫助!
而月溯的腦海中閃過的念頭是,有人就知道出路!
“這裏!”
他拉著司徒寶寶的手臂朝著聲音的來源處奔去,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倒在溺水之中的一名年輕男子。
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腰部,似有暗色的血染紅了他的青衣,融入了雨水之中。
“你是這裏的人?!知道從哪裏出去嗎?!”月溯抓起那人的衣襟就問,司徒寶寶的手觸碰到他的肌膚,好燙!
“他發燒了!”
手指打上他的脈搏,司徒寶寶的臉色有些嚴肅,再扒開他胸前的衣襟一看,便緩緩的抬起頭來盯著月溯,“他感染了瘟疫!”
什麼?!月溯立刻站了起來退到一邊,“你還愣著做什麼,離開他!”
然而,司徒寶寶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她檢查著男子腰上的傷口,抬起頭看著斜坡,看來他和他們一樣,可能是在雨天趕路便從這裏滑了下來,又撞上了什麼尖銳的東西。
司徒寶寶撕下自己的一截衣角按住了他的傷口,又觸碰到了裏麵紮著一根什麼東西,“傷口裏麵有東西,要拔出來,不然他很危險。”
月溯有些難以理解她,“他感染了瘟疫,你會被傳染的。”
哪知道,司徒寶寶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我也得救。”
行醫者,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此刻認真的司徒寶寶讓月溯覺得有些陌生,這還是他所知道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小女子嗎?看著她艱難的移動著男子的身體,月溯深吸了口氣。
“我來吧。”
輕而易舉的將男子的身子放平,“要我怎麼做?”
司徒寶寶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幫我按住他。”因為要拔出那根東西,應該會很痛。
雨水衝刷著他們三人,月溯固定好男子的身子,司徒寶寶纏著布料的手摸索到了他的腰間,握住了那凸出來的一角。
她不知道,納蘭天麟就在這附近。
“王爺,雨太大了!”
雲鶴看著此刻的納蘭天麟,心有不忍。王爺尊貴之軀,怎麼能這樣淋雨呢?
這該死的雨!納蘭天麟緊緊的握著袖中的手,連同雙頭犬也十分暴躁的刨著地麵。
樹上的鴉羽望著這完全被籠罩著的樹林,心中壓抑得無法宣泄,終於,飽含內力的聲音穿透在整個林間,“寶寶——”
這聲音與雨聲融為一體,遠在小坡下的司徒寶寶一愣,她轉過頭去,方才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