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走出來一名長相奸詐的男子,那是夏國國師的第四大弟子。
“嘖嘖嘖,真是不明白,區區一個麟王有那麼厲害嗎?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都栽在了他手裏,還是因為女人,嗬嗬,師弟真想見見麟王妃的廬山真麵目!”
月溯從那人的眼中看見了淫邪的目光,當下眼中一冷,“月凜,你敢動她試試!”
隻見一道銀光閃過,月溯整個人竟是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樹幹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師傅?!”
一時間,所有的黑衣人低下了頭來,月色之中緩緩飄起一道紫色的光,光中那銀色的發絲飄蕩著,妖冶的麵容帶著無盡的冰冷。
“月溯,你再一次讓為師失望了。”
這個聲音帶著無盡的內力,對於身中劇毒的月溯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折磨,他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內府都在攪動。
國師紫燁那一向寵辱不驚的眼神終於露出了幾分情緒,月溯皺著眉頭,若是師傅要他死,那麼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看著樹下那身負重傷視死如歸的男子,紫燁知道,他的徒弟已經有了選擇。
“月溯,你不後悔嗎?”
手緩緩抬起,四弟子月凜眼中帶著興奮,大師兄一死,那麼他便是眾師兄弟之首了!
後悔嗎?月溯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背叛師門隻有一個下場。可是哪怕讓他再選擇一百次,他都無法下狠心把司徒寶寶帶過來,師傅與太子之間的爭鬥,她不能成為犧牲品!
“為師說過,不會傷她分毫。”
月溯閉著眼,並不言語。
夏國內部動蕩,主要是夏國太子突然雷厲風行的在暗處展開掃蕩,私自處置了一些看起來似乎沒有關聯的官員,而其中有大部分是國師的人,夏國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和國師之間的爭鬥便表現在了王對於他們二者的信任,誰更多一些。
夏行川掌握了不少國師的行徑,因此國師與王之間也漸漸變得微妙,王對於太子針對國師的事情采取的默認的態度,在納蘭天麟的暗中相助下,國師勢力大幅削弱,而這一次,紫燁便是打算把司徒寶寶抓來,威脅太子以及麟王。
隻可惜,他一向信任的大弟子卻次次違背他的命令,如今司徒寶寶回到了麟王的身邊,他要下手就更難了。
上一次與麟王交手,兩人不分上下,自那之後,納蘭天麟做了更多的準備,紫燁一方麵要提防太子,便無暇顧及麟王的動作。
“師傅!背叛師門不能姑息,否則師弟們都學大師兄那樣,那可不好了!”月凜冷冷笑道。
“……師傅。”
月溯終於開了口,紫燁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身上。
給他吃了毒藥,隻要他把司徒寶寶帶來,就會幫他解開。而現在,這個他從小養大的弟子,正跪在了自己的麵前。
咚咚咚,三聲悶響,月溯的額頭已經流下了鮮血。紫燁眼中一動,他這是要與自己斷絕師徒關係?
“師傅養育之恩,徒兒來世再報。”
俊美的麵容在月色之下顯得無盡蒼白,隻見一道紫光毫不留情的射向他的心口,那男子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