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雲山霧罩的“綁架事件”(1 / 2)

1977年11月15日,家住日本北部新瀉市的中學生橫田惠放學後,與同學練習完羽毛球回家,在途中下落不明。其父母雖然八方尋找,但仍然杳無音信,橫田惠時年隻有13歲。此後,各地不斷都有人員失蹤的報告,如在福井縣,有一對年輕戀人在海岸邊散步時突然失蹤;在石川縣,新瀉縣的柏崎市和日本南端的鹿兒島縣,宮崎縣等地先後都有類似情況發生。更為可怕的是在富山縣有對年輕情侶在海邊差點兒被人綁架,他們驚魂未定地報告警察說,他倆正在卿卿我我時,突然有一夥蒙麵人從背後撲上來,將黑麻袋套在他們頭上,綁上他們的手腳,就要將他們拽走。他們拚命掙紮,大聲叫喊。正巧這時路邊有人經過,遠處傳來了狗吠聲,那夥人才扔下他們逃跑了。接到他們的報案後,警方緊急出動大批警員進行搜索,這批人早就不見蹤影。各地警方在接到報案後也曾多方調查、搜索,但是無論怎樣調查,都找不到像樣的證據,也沒有任何線索,隻好當作懸案掛了起來。

1997年1月,被北朝鮮綁架事件受害者家屬在新瀉率先成立的“救出被北朝鮮綁架的日本人會”(簡稱“救援會”),聯絡新進黨的眾議院議員西村慎吾,自民黨眾議院議員平澤勝榮等在國會中煽風點火。同年3月成立全國性組織“被北朝鮮綁架受害者家屬聯絡會”(簡稱“家屬會”),後又成立“為早日救出被北朝鮮綁架的日本人而行動的議員聯盟”(簡稱:綁架議聯,首任會長為自民黨眾議院議員前建設大臣中山正暉),“救出被北朝鮮綁架的日本人會全國協議會”(簡稱“救出會”),“早日救出遭綁架日本人的行動議員聯盟”(新綁架議聯,會長石破茂,會長代理米田建三)等組織,展開活動。這些組織的成員不斷出入首相官邸,還在國會周圍頻繁舉行集會,要求日本政府“對北朝鮮施加壓力,進行製裁,立即奪回被綁架的日本人。綁架問題一天不解決,日朝邦交就不能恢複等”。他們還在各地的大中學校,大小劇院、會所、飯店、碼頭、廣場等公共場所,到處開展遊說活動,以獲得人們的支持。同時他們走訪了日本大大小小的政黨,向各黨派首腦和名人訴說,陳情上訪。盡管人們對他們的遭遇非常同情,有時甚至會落下同情之淚,但是一聽到他們的要求就表示不敢苟同,所以他們幾乎四處碰壁。正如外務省的官員所說:“不能因10幾個人而停止日朝邦交正常化的努力。為營救綁架人員而不惜犧牲邦交正常化,這是不符合國家利益的。”日本社會黨,日本共產黨等都曾就綁架問題發表過聲明,對受害者表示同情,同時強調事情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要急於下結論,重要的是要搞清事實真相,然後才能對症下藥。就是這樣的態度招致了這些援救活動家的仇恨,就連“綁架議聯”會長中山正暉也沒能幸免。但是安倍的家庭教師,前警察長官平澤勝榮卻認為這是件可以利用的事件,極力攛掇“家屬會”成員向政府和政治家施加壓力,逼他們在這一問題上公開表態。極端民族主義分子,曾竄上釣魚島張開“太陽旗”向中國人民示威的新進黨議員西村慎吾更是公開叫囂,為“奪回”被“北朝鮮綁架去的同胞,不惜與北朝鮮開戰。”這兩位議員是“家屬會”成員最為信賴的政治家。而“家屬會”秘書長增元照明公開宣稱,“家屬會”信賴的政治家隻有3人,除了這兩人外,第三位就是安倍晉三。而安倍晉三也正是通過支持“家屬會”,到處發表措辭強硬的演說,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覺得他十分強硬,屬於不折不扣的“鷹派”。

安倍晉三與綁架事件有著很深的關係,據他自己介紹說,當年他父親安倍晉太郎還在世時,“有一天綁架受害者有本惠子的母親有嘉世子(有本惠子,女,1983年到倫敦留學後下落不明,時年23歲。到1988年時有人發現她在平壤。是與她在一起的日本人,托到平壤旅遊的波蘭人帶了封信到日本,其中提到有本惠子也在平壤。)來到安倍晉太郎辦公室上訪求助。安倍晉太郎當時正在竹下登內閣擔任幹事長,安倍晉三在給他當秘書。安倍晉太郎的秘書飯塚洋負責接待他們,並把他們介紹給警察廳和外務省,但是,結果在那兩處都碰了釘子。”安倍晉三為此專門到警察廳和外務省去交涉過,但是在警察廳負責此事的,正好是曾經做過他家庭教師的平澤勝榮,平澤勝榮當時任警察廳保安課長,他回憶說:“1988年時,安倍晉三聽說了有本惠子的情況後感到義憤填膺,從那以後就非常關心此事,2002年小泉訪朝以後,張三李四都開始爭相插手綁架事件,說老實話,真正關心此事,並為綁架受害者著想的,隻有三個人,即安倍晉三、西村慎吾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