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用手帕擦了擦手,對旁邊的幾名士兵道:“把這裏清理一下,佐助君,看來這些亂黨又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了,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要不要我調派一些人手對你進行貼身保護?”
周弘毅黑著臉,搖手道:“近藤長官,你的好意我多謝了,但我周弘毅可不是那麼好殺的,他們一次沒得逞,兩次沒得逞,第三次就該我殺他們了,我二分局的上百號兄弟可不是擺設。近藤長官放心,為了能將這些亂黨揪出,我甘願以身試險,反正是想殺我的,盡管來吧,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命硬還是我的命硬?”
“好,佐助君有膽識。”近藤讚了一聲,朝早乙女悄悄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後者幅度極小地了點下頭,他這才說:“來人,將佐助君安全送回家。”
在周弘毅走出特高科時,發現天空忽然下起了雪,雪花越來越多,越來越密,今年入冬後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毫無征兆地開始了。
周弘毅深吸口氣,這才緩緩鬆開緊握的雙拳,當下,鮮血也順著他的手掌吧嗒吧嗒滴落在地麵上。原來他剛剛為了忍住出手的衝動,竟因為握拳太緊,導致指頭關節崩裂,前端的指甲也深深嵌入手掌內,此刻放鬆下來,血液這才沾滿了雙手。
“青霞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血白流,他們所有人都要給你陪葬,我發誓。”
第二日,日軍在人民廣場展示了多次在魔都策劃暗殺、搞破壞的“亂黨分子”屍首,但其實,陳列出來的全部都是鳳尾巷街坊們的屍體,當然,其中被掛在最前方的,正是瞎子的娘——青霞。
“娘啊——妹妹呀——我要報仇!我要殺光那些該死的鬼子,放開我,不要攔著我!”
安全屋內,瞎子像瘋了一樣要出去找小鬼子拚命,阿鬼和福生死死抱著他,小貝站在角落裏兩眼紅彤彤的,而周弘毅則坐在後方,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忽然,阿鬼抬手切在了瞎子的後勁上,直接將他打暈,喘著粗氣道:“大哥,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青霞姐多好的一個人,小囡囡還那麼小這些鬼子怎麼能下得去手?他們簡直就是畜生!”
周弘毅手裏把玩著一枚大洋,那枚銀幣在他的指節間來回翻滾,過了一會兒,被緊緊攥在手心中。
“先把瞎子送出去,我已經聯係了遊擊隊,讓他在那裏避避風頭,順便曆練曆練。我們當然要報仇,不光是青霞姐的仇,鳳尾巷的所有百姓們,有一個算一個,我要讓他們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代價!”
由於瞎子的情緒失控,周弘毅隻能聯係紅黨,借助地下人員的渠道將瞎子送出魔都,暫時安置在邱隊長手下。一來是為了避風頭,二來也是對瞎子的一個鍛煉,讓他能夠盡快從母親和妹妹離世的悲傷中走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