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樓內。
眾人順著聲音抬頭一瞧,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正從樓上走下來。
“這才啥時候啊,就喝成這樣啦?不過看那身行頭,肯定是個富家子弟。”有一個嫖客正往揚辰看去,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道。
等他暈乎乎地轉過頭看向樓下時,揚辰瞬間就被認了出來。
“這人誰啊?”
“揚家大少揚辰唄!”有人回答道。
揚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
揚辰看見張作寶這個鬼樣子,而且還對他冷嘲熱諷的,頓時就笑了起來。
“誒誒!”阿九趕忙伸手拉住他,陪著笑道:“少主啊,我的好少主,你剛才不還說自己不是個暴力的人嘛?得得得,他都喝醉了,再說了,他現在可是張家的人了,你要動手了……”
“咱們揚家不可能因為他一個張作寶就得罪張家了啊!前不久,你還從人家那裏敲詐回了十萬的銀子,哦,不對,用婚約換了十萬的銀子。”阿九看見了揚辰的眼光,有點不善,又感忙拐頭說道。
可不是嘛,此刻站在樓梯上麵二樓的可不就是張作寶嘛。
張作寶現在喝醉了,還從張家跑了出來,看見了揚辰就有點上頭了。
“誰說我要動手了?我像那麼暴力的人嗎?!”揚辰白了阿九一眼,剛剛被阿九按上座位的揚辰,又“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阿九麵露難色,笑了笑,便不再拉扯,他深知自家少主的脾性。
此等莽性,遠勝他們這些西南邊疆好勇鬥狠之徒。
好吧,雖然他們被人關了起來,但他們骨子裏麵還是有著好勇鬥狠的血,畢竟生活在那種地方,要是沒有點狠勁,怎麼能夠活的下來?
那是真敢動手啊,雖揚辰似未曾傷人,又似曾動手,阿九亦難以確定。反正他們在回京城的路上,揚辰對他們可狠了。
起身的揚辰,徑直提了旁側一壇酒,上樓而去。
“哎,哎,少爺,我求您了,這一壇酒打下去,恐要出人命啊。”此次,連鼴鼠也急忙拉住了揚辰。
張作寶,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走著都好像要倒下去了一樣。這一酒壇子砸在腦上,還不得歸西啊?
“怎……如何……揚少竟要對……對我這張家的……人…動手不成?”張作寶踉踉蹌蹌自樓上走下,嘴角仍哆哆嗦嗦言道。
“揚少,揚少啊!妾身懇求您,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莫與一醉鬼計較。”青雲樓的老鴇亦奔出,在揚辰麵前低聲道。
這時候老鴇心裏那個苦啊,揚家大少她可不敢得罪。張作寶呢,現在也算是張家的人了,張家她同樣惹不起啊!
“就是啊,少爺,別這樣,別這樣。”阿九他們趕忙七嘴八舌地勸道。
周圍還有幾桌客人,都是城裏的貴族呢,不過這會他們可不敢,也沒那個本事摻和進來。
“嘿嘿,你們都知道的,本少的酒量可不怎麼樣哦。”揚辰嘻嘻一笑,然後舉起手中的酒壇,直接往自己嘴裏倒酒。
大周的酒揚辰早就嚐過了,這個時代的酒釀造沒有啥技術,就是簡單的發酵而已,度數其實很低的,最高也就不到 30 度,揚辰之前試過了,而且味道還不咋地,前世他為了工作,連 50 多度的酒,一口氣都能喝兩斤呢,有時候甚至能喝四斤,像這種酒壇,他喝個幾壇都完全沒問題,根本不會醉。
除了肚子有點脹,多跑幾趟廁所而已啦。
揚辰的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啥操作?
揚辰真的跟喝水似的,“咕嘟”“咕嘟”就把一壇子酒直接灌進了肚子裏,裝醉揚辰可是很在行的,這麼多年經驗豐富得很呢,還是在前世的時候,他和朋友們一起去吃飯的時候,他不想繼續喝,故意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