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神宮的第一個考驗,說起來很容易,在冰冷的大廳內,不吃不喝,度過三天。其實做起來,並不簡單。
曆練者,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不過十四歲,最小的十歲。不吃不喝三天,很是考驗曆練者的耐力。
白天的時間還好一點,雖然肚子餓著,但是氣溫不冷,忍忍也就度過了。晚上的時間,才叫難熬。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怎麼的,晚上的時候氣溫極低,穿著鞋腳也覺得有些涼,大家都起了起皮疙瘩。
“好冷啊!”有個少年,發出牙齒打架的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不過說出來的人卻不多。
這是禹神宮的第一個考驗,所有人都想要通過。意誌堅定的人,皆在咬牙承受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靠近午夜的時候,很多少年皆有些承受不了困意,嚐試著躺在地上休息一會。可一旦躺上去,立即覺得好像躺在冰塊上麵似的,冷的不行,又立即跳了起來。
這是極為考驗人的,一方麵人的精神有限,不睡覺承受不住;另一方麵,地麵冰冷,睡下去又很涼。
不過也還是有些人躺在地上,安穩的睡了起來。如果細細看去,會發現他們身上浮現一絲很弱的光芒,那是靈氣的流動。這些少年功力高一些,有些來自某個小家族,有些來自某些小門派,都是想要通過試煉,進入大宗門或者大家族的,他們本身實力強一些。
江子牙也極力忍受著寒冷,躺在地上。他實在是太累了,在船上顛簸不定,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他和大部分少年都一樣,想要好好休息一晚上。
“咯咯”,寒氣襲來,他上下牙齒,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十分的難受。他想要爬起來,可是太累了,根本不想動。
其實他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意誌雖然堅強,但還是貪睡啊。他已經半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換成大人也受不了,何況是個小孩呢。
“嗨,是不是覺得很冷?如果你願意,可以抱緊我的。”蘇盈盈眨著漂亮的大眼睛說道。
“這個……可以嗎?”江子牙問道,雖然年紀小,他也有些遲疑,似乎男女授受不親吧。
“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都是小孩子呀。”蘇盈盈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明豔之極。
江子牙看得呆住了,終於還是抱住了蘇盈盈,麵對麵的看著她。他還小,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不過還是覺得蘇盈盈很好看,特別是她笑的時候,十分燦爛,給他暖洋洋的感覺。
蘇盈盈的嬌軀,軟綿綿的,抱著很是舒服。光是軟也罷了,最關鍵的是她身上很是奇怪,明明是冰冷的,卻和地板的冰冷不一樣,並不讓他感覺到寒意。
“是了,你是亡靈召喚師,所以身體很冷,但是卻不讓人覺得心裏發涼。”江子牙笑著說道。
“也不算正確啦,得分人的,如果是敵人,亡靈係的靈氣可是很有攻擊性的。不過是朋友,就溫和多了。”蘇盈盈笑著說道。
“那麼,我們是朋友了?”江子牙緊張的問道,他很看重這個,失憶的他連家人是誰都不記得了,如果能夠交到一個朋友,他會很高興的。
“當然是了,你是上島之後第一個對我笑的人,也就是我的朋友。”蘇盈盈點了點頭。
他們離得很近,調皮的頭發進入了江子牙的耳鼻之中,弄得他癢癢的,嗬嗬一笑。江子牙心想:女孩子的心思,其實挺奇怪的,對她笑一下就是朋友了呢。
雖然疲憊,兩人還是聊了一會。互相說著船上發生的趣事,聊天的時候,情緒很好,讓他一時忘了寒冷。不過兩人都很自然的把來曆忽略了,江子牙是自己記不起來了,無從談起。蘇盈盈呢,她也什麼都沒說,原因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了。
聊著聊著,說到了愛好。
江子牙說他以前挺喜歡種植植物的,好像從小就覺得植物很神秘,對它們充滿了好奇。這話似乎是未經過大腦,直接說了出來。如果讓他仔細想,未必能夠想到。江子牙一邊奇怪,一邊暗忖:或許這就是我的天性吧,不然怎麼可能成為植物召喚師呢。
蘇盈盈說,她喜歡殺人。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江子牙當她是開玩笑,雖然她說的很認真,也沒有往心裏去。他才不相信,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最大的愛好會是殺人呢。
聊到後麵,也不知是誰先沒說話了,兩人輕輕摟在一起,舒服的睡了起來。這一覺江子牙睡得很踏實,也不知是累了,還是因為多了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