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還能追上他們?”暗在一旁撫著心口,冷冷地問。剛才他們各自挨了對方一掌,都受了不輕的內傷。
“追不上也要追,如果剛才不是你,她怎麼會被帶走?”南星漓夜恨恨的瞪了一眼,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自己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西月冰顏被玉簡溪帶走?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來的這兩個程咬金,邪兒就是自己的了。雖然有些趁人之危,但那又如何?他從來都不是君子,何況是麵對自己心愛的女子,此生唯一的對手。她是他認定的皇後,怎可與別人在一起?
“哼,不是我,你也得不到主子的。”暗的語氣依舊冰冷甚至帶著一絲嘲諷。這個男人是南星國的太子,也許他和主子是注定的宿敵,主子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
“胡說!”南星漓夜桃花眼此時顯得無比陰冷,可是內心又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是的,她是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吧,不然不會在那種時候,喊著簡溪的名字。明明把她摟在懷裏的人是自己,吻她的人也是自己。
可是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那樣的方法來傷害自己,卻又顯得那般無辜!
“難道不是?你自己明白,如果主子不願意,她是不會任由玉簡溪帶她離開的!”主子也知道,和玉簡溪在一起總好過和將來敵國的太子在一起。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何況,玉簡溪這三年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裏,他有這個資格與主子並肩!
想到“資格”二字,暗不禁覺得心中苦澀。是啊,隻有像玉簡溪那樣有身份,有勢力,生活在陽光下的人才有資格與那注定成為王者的人兒在一起。他不該生出任何多餘的念頭,因為他連資格都沒有。他隻是主子的月影暗衛,永遠隻能生活在黑暗裏,永遠都隻能在暗中遠遠地看著主子,根本沒有見光的機會。又怎麼可能生出那等齷齪的念頭,想要把美麗的主子占為己有呢?
或許南星漓夜剛才沒有注意到,但是他跟著主子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怎麼會沒有看到,主子在那時候是自己選擇的玉簡溪。在春宵度那麼強烈的春藥作用下,她都還有一絲尚存的理智。這說明了什麼呢?主子的心裏是有玉簡溪的吧?他們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一對。而自己永遠都隻能是她的暗衛,在暗中守護她一生!或許,這樣也好。
“明明是你從我手上把她搶過去,親自送到玉簡溪的手裏的。”看著暗忽暗忽明的眼色,南星漓夜忽然笑得魅惑,笑得諷刺,“哈哈哈,你也是喜歡她的吧?她那樣的妙人兒,誰若遇上,都是一場劫難!至少本殿還勇氣去爭去搶,而你隻能眼中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甚至,自己還要親自推波助瀾。說起來,你比本殿更加可悲呢。她隻是現在還沒接受我,至少以後我還是有機會去爭取,而你隻能看著!”
南星漓夜說完話,也不去看暗霎時變得蒼白的臉色,直接運起輕功朝著剛才玉簡溪帶著西月冰顏離開的方向追去。留下暗一個人在月色下發怔,他的身影在如水的月光中那麼清晰,清晰地照應著他的悲涼和無奈……
西月冰顏因為身體的疲累,加上春宵度的藥性,一直睡到了晚上才悠悠醒來。
推開房門,看到玉簡溪還有情等人都坐在外廳裏等候。
“主子,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們都要闖進去了。”蒼一向心直口快,看到西月冰顏出來,高興地說道。
相對於他的喜形於色,翼和絕顯得沉穩得多。他們隻是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關心,麵上卻不動聲色。
西月冰顏的目光開始轉向玉簡溪,恰好與玉簡溪的目光對視。他眼眸含情,溫柔繾綣。她,眼眸含笑,清澈見底。
好像看見了什麼,她的眸色倏地一變。
玉簡溪白皙的脖頸上紅痕點點,那是——吻痕。她做的?西月冰顏覺得不可思議。下意識地靠近玉簡溪,伸出蔥白的玉手,撫上他脖頸間的痕跡。
沒有出聲詢問,她在思考,自己做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沒想到自己也有化身為狼的一天,這麼多吻痕,那該是要多激烈啊?
玉簡溪先是脖子一僵,隨即又放鬆開來。她的碰觸讓他心中眼睫微顫,不可思議地紅了臉頰。他任由她的手拂過那些淡淡的紅痕,留下一片片酥麻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