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什麼血祭?”四人都看著玉簡溪。
“以血為祭,以命換命。我怕顏兒她……”成為了血祭的祭品。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幾個聰明的男人怎麼會想不到?
於是,五個人的眼底都出現了一抹絕望。血祭快要結束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裏。
“你們快跟本神鳥來,我知道主人在哪裏。”就在五人都絕望的時候,紅毛鳥撲騰著翅膀和雙生子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天意?五人眼底都閃過一抹喜色,迅速追上天意和雙生子。
“天意,是不是那個尊主在施法進行血祭?”玉簡溪忍不住問道。隻是,他多麼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嗯,我聞到了主人的味道。你們直接合力把這地板劈開。”
五人聞言,也不多問,趕緊照做。
“哄”地一聲,地板被擊碎,七星喚月陣赫然出現在他們麵前。還有已經倒在地上鮮血不斷被陰月吸收已經奄奄一息的西月冰顏。沒有一個人注意帶了七盞長明燈之中與西月冰顏相似的麵容,因為他們心裏隻有一個女人。
“不,顏兒。”南星漓夜是第一個衝過去的男人。
接下來,幾個男人都衝了過去,扶起地上的西月冰顏,想要替她止住手腕處的血,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雙生子直接攻向了北辰烈,左右夾擊,一時之間勝負難分。天意嘶鳴一聲,化身為參天大鵬,也對著北辰烈發起了攻擊。
“你們來了?現在聽我說話,你們都不要插嘴。我快要死了,不,準確的說隻是這具身體快要死了。我要回家了,在另一個世界的家。碧雲天,我記得與你說過,我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吧?現在我要回去了,你們都不要難過,因為這不是死亡,隻是一切回歸到原點。”西月冰顏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讓自己睜開了雙眼。剛才在昏睡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現代的書房,現代的月家,還有那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直覺告訴她,她在這裏死了會回到現代,會回到自己熟悉的月家,回到屬於月冰顏的世界。
“不,冰顏,你不要再說了,你不會死,也不會離開我們。”碧雲天的手指按住她的已經毫無血色的嘴唇,企圖阻止她說下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脆弱的她,仿佛一個破碎的瓷娃娃,下一秒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不是他能夠承受的,即使是母後死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難過。
“聽我說,不說的話,恐怕沒有機會了。”西月冰顏搖了搖頭,示意碧雲天把手指拿開,“等我死了之後,你們都不要難過,隻需要記住我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就行了。你們都是很優秀的男人,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我還是要說。以後的歲月裏,你們會遇到自己喜歡或者合適的女子,千萬不要錯過了。反正,沒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能因為我的死而耽誤了你們的生活。就當做,當做我從來沒有出現過。真是不甘心呢,我的夫君們,我想,我可能愛上你們了。再……見……”
最後,西月冰顏合上了雙眼,雙手自然地垂了下去。
“不……”碧雲天黑曜石般的眸子瞬間灰暗,眼中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珍珠,顆顆滴落。
此時,如果西月冰顏還能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說: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月兒,你醒醒。”齊墨努力地搖著西月冰顏的腦袋,企圖把她喚醒。他不相信,今日自己終於如願以償地與她結為夫婦,卻得到了陰陽相隔的結局。
“顏兒,你不能丟下阿溪一個人。”玉簡溪跪了下來,一隻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撫向她的臉。不會的,那個出現在他的生命裏,淺笑如花的女子,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冷傲凡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也沒有靠近西月冰顏。他想起了她在樹林裏救了自己時說的那句“我要你……三年”。如果,當時說的不是三年,而是更久,或者要他一輩子,是不是她就不會獨自離去?
“女人,如果你有事,我南星漓夜絕對不會獨活!”
看著懷中女子絕色的容顏再也無了生機,他撿起地上劃過她手腕的短匕,決然地插進自己的心口。輕輕伏在她耳邊說,“沒有你,我這條命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