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隨手摸了摸西袖翩的頭,像是要撫平她身上的刺兒。
西袖翩掙紮了一下,回頭瞪了他一眼,卻不料兩人鼻尖對上鼻尖,笑眯眯的桃花眼對著冷冰冰的褐色眼眸。
沐皓黯摟過她的腰,手掌在腰間的感覺令西袖翩反感,卻沒有推出去。
“下注,下注。輪到我夫人做莊。”沐皓黯笑著,寵溺地看著西袖翩。
西袖翩頓時渾身像炸開毛一樣,手肘捅在他腰上,還專門挑了比較柔軟的小腹。
沐皓黯有些不在意,握上西袖翩的手開始洗牌,發牌。
花景夢倒是覷起了眼眸,看著桌上一堆堆的銀子跟銀票。誰不給沐家夫人的麵子,連她都要順著些人情放上大把。
嘖嘖,看著可真肉疼。她手指摸了摸自己前方晃眼的銀子。決定了,以後再好好訛沐皓黯一把。
有人是胸有成竹,把玩著手中的花色,另一手調戲著懷中嬌笑的女人。
隨著一人翻拍,眾人皆是翻了牌,唯獨西袖翩前的牌靜靜躺著。
沐皓黯越發放肆將下巴抵在她肩窩上,手放回她腰間。好一幕夫妻恩愛的場景。
這時,唱停了的歌,繼續唱著。女子撥弦轉軸三兩聲,歌聲甜潤柔美。幾人輕紗翩躚起舞,妙不可言。
“翩兒是什麼?”花景夢說著就想抓過牌子。
沐皓黯一手按住,“慌什麼。”
是可忍孰不可忍,西袖翩暗地裏掙脫開,扯開他的手,將牌翻了出來。看不懂,她冷眼相對,不過看眾人的表情,應該,應該是她贏了。
那麼多銀子……
“弱水收拾一下,送到我房內。”西袖翩說完,就離開了。
“嫂子真是好運氣,居然是至尊寶。唉!”有人自怨自艾。
花景夢撲哧一笑,搖著腦袋又翹起二郎腿,戲謔地看著沐皓黯。活該,看看你再怎麼出老千,贏得錢還不是不能到手。
弱水拿來了箱子,一個個裝走。這麼些錢,夠西袖翩花的了。
日過三杆,古雅的書房,卷帙浩繁。窗外的微風嬉戲著竄入房內,蕩漾起滿屋子的書香。西袖翩聚精會神地看著賬本,時不時提起筆,在上麵塗塗改改。
開著的窗戶躥進一個紅色身影。
“翩兒……”聲音叫的軟綿綿,真讓人於心不忍。
“不用想了。”西袖翩頭也不抬。她當然知道花景夢的來意,不就想將輸於她的銀子拿回去麼!
“翩兒,你現在都是天下第一夫人了,還念著那麼點錢幹什麼?”嬌嗔一聲,那臉色三分真三分假四分媚。
“既然那麼點,你不要執著了。”西袖翩一貫的拒絕。
花景夢纏了上來,“翩兒這錢又不是你贏得……”
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西袖翩抬頭看著花景夢,“這是豆腐錢。”
花景夢一愣,哀怨一聲,“你相公的豆腐究竟有多貴。再說我也沒蹭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