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外麵立刻有人驚叫一聲,聽聲音是那個赤那。舒嘜鎷灞癹
緊接著,他們的那位低沉嗓音的殿下好像也怒極了,爆喝一聲:“找死……”
然後,就聽“吭”的一聲響,一把鋒銳的刀穿透車壁,紮進了車廂裏。
很幸運地是,像剛才那支箭一樣,這把刀也幾乎是貼著文采菁的身子過去的,雖然這次沒有傷到她,可把她嚇得夠嗆,隻差了不過幾毫米的距離啊。
“裏麵的人給我滾出來。”那位殿下怒喝一聲澮。
文采菁微眯了眯眼,深吸了口氣,轉身便要出去。
臉色蒼白的青檸一把拉住她,搖著頭,小聲道:“不行啊,姑娘啊,你不能出去。”
不出去?不出去就能逃得過了?這車廂不是銅牆鐵壁,擋不住刀槍劍戟毗。
文采菁彎起唇角,淡定的笑著,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說:“被擔心,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裏好好呆著。”
青檸不停搖著頭:“不行,姑娘你這樣一出去會沒命的。”雖然怕的要命,可她還是說道:“真的要有個人出去,我替姑娘出去,我的命是姑娘的……”
不等她說完,文采菁便輕笑一聲打斷她:“我出去也不見得就是去送死的,你不用急著把命給我,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出來,再不出來,我馬上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外麵的人已經等不及了。
文采菁一轉身,毫不猶豫一頭鑽了出去。
田誠見她出來,急道:“你出來幹什麼?”
文采菁向他微微一笑,說:“不出來能怎麼辦?難道你以為你們死了,他們會放過我?”
田誠眉頭緊鎖,焦急的看著她,卻無言以對。他很後悔,當初就不該由著她的性子來,結果讓她陷入了這般危險的境地。還有辦法逃脫嗎?希望很渺茫。
“就是你傷了阿布?”身後,那個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文采菁轉過身,看著麵前這個坐在赤紅色駿馬背上、臉上有道可怖傷疤的男人,一挑眉,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不錯,就是我……”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的人。”那男人一臉陰鷙,眯眼看著她,眸中閃過一道懾人的寒光,惡狠狠道:“受死吧……”說著,猛地一把拔起手邊的彎刀,狠狠向她砍了過來。
鋒銳的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看著煞是瘮人。
若是換了別的人,這會兒眼見著有刀砍過來,鐵定嚇的驚慌失色,驚叫連連,轉身就跑了。
可是,文采菁卻定定站在那裏,眼睜睜看著那把彎刀逼近,一動不動,臉上不單沒有慌色,反而浮起一抹不屑的冷冷笑意,似是在嘲笑他們。
那男人見狀,不由眉頭一緊,不知怎麼的,在刀刃觸上她脖子的那一刹那,停住了手。
鋒銳的刀刃不過輕觸了一下她細致的肌膚,她脖子上就顯出一條長長血痕,看著很是嚇人,可是她,卻連眉都沒有皺一下。
“你笑什麼?”那男人問她。
文采菁挑挑眉,看著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想笑就笑咯,有誰規定,死的時候不能笑的嗎?”
周圍瞬間一陣靜默,就連那男人也一時啞然無言,隻神情詭異的看著她,然後,有人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其中一個蠻子。
那男人立刻一記殺人的目光飛過去,那蠻子渾身一冷,立刻噤了聲。
錯過了動手的絕佳時機,又經旁人笑場,那男人頭一次猶豫起來,是該繼續砍下去呢,還是把刀收回來。
“殺了他,殿下殺了他,他弄瞎了我的眼睛,殺了他。”那大嗓門的阿布跌坐在地上,捂著他那隻受傷眼睛,另一隻眼睛氣的通紅,發瘋似的大叫著。
“閉嘴。”不等那男人有反應,文采菁便一眼狠狠瞪向阿布,“不過瞎了隻眼睛就大呼小叫,要打要殺,我還死個兄弟呢,你們是不是也打算用命來償。”說著話,她抬手一指馬車後麵躺在血泊裏的那個人,眼眶同時一紅。那個是海哥兒,死得好慘,脖子挨了一刀,隻剩層皮連著。護院們也個個都掛了彩。
她不該這麼急著出來的,那樣說不定海哥兒就不會死了。
再次,她將矛頭轉向了阿布:“你是個孬種……”
阿布氣的脖子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你個臭小子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說什麼蠻國的勇士驍勇善戰,都是放屁的……”心情鬱結的文采菁開始有些口沒遮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