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田誠見文采菁非但沒有回頭,反倒向那個男人走了過去,不由皺了一下眉,奇怪的問著就要過去,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她猛的轉過身來,神情緊張的衝到他麵前,踮起腳尖,一手一把勾住他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拖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牆角。舒嘜鎷灞癹
“公子?”青檸奇怪的看著文采菁的怪異舉動,和易明一同急急的跟了過去。
文采菁躲在牆角,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才鬆開了手。
“你這是幹什麼啊,姑娘?”一得到自由,田誠便立刻低聲詢問,因為剛才的近距離解除,他感覺非常不好意思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文采菁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發現,又將他往裏拉了拉,蹲下身子,緊張的看著他,小聲說:“剛才,我看到個熟人。洎”
“熟人?”田誠聽著一怔,立刻探頭向外四下張望了起來:“什麼熟人?不會是那個什麼阿史那嚴烈吧?他們追我們追到這兒來了?”
青檸和易明正好追了過來,一聽“阿史那嚴烈”五個字,兩人都不約而同變了臉色。
“什麼?那個阿史那嚴烈追來了嗎?”青檸嚇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流了血死了人,想起來就害怕屨。
“沒有看到啊。”易明眉頭一緊說著,轉身警惕的四下查看了起來,卻是沒有看到那個什麼阿史那嚴烈現身。
“不是他。”文采菁搖搖頭說:“不是他們蠻人,是我們大周人。”
“原來姑娘是找到小宋將軍囑咐我們留意的人了啊,嚇了我一跳。”田誠眼睛一亮,同時也鬆了口氣,說著,他就探頭向剛才文采菁停留的地方看,“就是躺在那裏的那個男人嗎?看著傷的不輕的樣子,我們還是馬上買下來帶回去吧,要不然說不定會死……”話沒有說完,他卻猛的收了聲,輕皺了一下眉,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文采菁說的話,才恍然想到,奇怪的問她:“姑娘不是說看見熟人了嗎?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旭州那邊的士兵啊?”
“我可沒說他是小宋將軍囑咐我們留意的人。”文采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聽話聽一半就胡思亂想,害她沒機會把話說清楚。
“那姑娘看到的人是誰?”田誠有些糊塗了,他們常年住在京城,不可能會認識北境這邊的人啊。
文采菁沉思片刻道:“我估計他就是小宋將軍這段時間千方百計想要找到的人……”
“到底是誰?”田誠急切的問,旁邊的青檸和易明也是一臉期待。
“是諶瀚。”文采菁長長歎了一聲,終於說道。
“陳寒?哪個陳寒?”田誠皺著眉,疑惑不解的說著,忽的明白了過來,眉頭一展,眼睛一亮,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文采菁:“姑娘說到是安平侯諶瀚?”
“正是他。”文采菁點頭。
一旁的青檸和易明同樣一臉不可思議。
“那怎麼可能?”青檸驚詫道:“安平侯爺可是常勝將軍,人稱的戰神,怎麼可能會淪為奴隸?聽爹爹說餓,安平侯的身手可了得了,能跟大宋將軍打平手呢。”大宋將軍就是小宋將軍的老子,上麵還有個老宋將軍,就是現任的鎮國將軍。
緊接著,青檸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手道:“大概是上個月了,蠻子又去邊境***擾以後,安平侯爺好像就去了旭州了,還領兵出城去追那些蠻子了。好像一去就沒了消息了……”
這就是了,肯定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淪落到了這裏。文采菁心想。
“不是說他是常勝將軍嗎?還人稱戰神呢?怎麼會變成那副模樣?”田誠眉頭緊鎖,遠遠看著好像受了不輕的傷呢,竟然隻能躺著。
“戰場上的事很難說的,可能是中了埋伏,沒被抓住已經很不錯了。”文采菁也正眯眼若有所思看著諶瀚,眼中有異樣的光芒在閃。
“他這還能叫沒被抓住?”田誠挑眉,都已經被當成奴隸賣了。
“我是說沒被設埋伏坑他的人抓住,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還會像現在這樣曬出來賣啊,早被宰了,要不就是被關在哪裏受折磨呢。”文采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