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菁並不知道趙祈就在對麵的茶樓上,帶人徑直進了同仁堂。舒嬡詪鯖讎
同仁堂雖然不是京城最大的醫館,卻是最富盛名的,因為這裏的老板薛大夫不僅醫術高明,人品也非常好,絕不會因為病人少幾兩診金就將人拒之門外,所以來這兒看病的不少。
文采菁帶人進去的時候,裏頭正忙著,抓藥的、看診的都排起了長隊,一時竟沒人招呼他們。
等了一會兒,抓藥的那邊才騰出一個夥計來招呼他們:“幾位是看病還是抓藥?”
青杏施然上前一步,說:“我家姑娘是文府的二姑娘,有事想要找薛大夫。湄”
“文府的二姑娘?”那夥計意外的看了帶著帷帽的文采菁一眼,緊張道,“難道是文大老爺的病情有變?”
青杏沒有回答他,隻是道:“請小哥直接告了薛大夫就是了。”
那夥計不敢怠慢,忙拱了拱手道:“姑娘請稍後,我這就去請示薛大夫。”說著,很快小跑著去了薛大夫那裏,附到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堆。
正專心幫一位老太太看著診的薛大夫一聽那夥計的話,變了變臉色,向著文采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那夥計說了兩句什麼,接著便繼續仔細看起診來。
那夥計很快回來了,抱歉的看著文采菁,再次揖了揖:“對不起,二姑娘,薛大夫還有幾個急診的病人要看,一時招待不了二姑娘,不知能不能委屈二姑娘去內室稍等片刻?待薛大夫看完了那幾個病人,立刻就來……”
文采菁想了想便應了:“好……”
那夥計鬆了口氣:“姑娘請隨我來。”
“請稍等一會兒。”文采菁並沒有立刻跟著去,而是轉頭看了看鳳仙道:“我隻怕要在這裏等一會兒了,不如你們自己出去玩吧。”
鳳仙不假思索搖頭:“不用,我進去陪你一塊兒等著。”說著,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經在看下一個病人的薛大夫,繼續道,“看樣子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文采菁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心中了然,便沒再堅持,看向立在麵前的夥計道:“麻煩小哥帶一下路吧。”
“是,姑娘這邊請。”那夥計點著頭,很快將他們帶進了後麵的內室坐著,還送上了茶水和點心才推出去,繼續到藥櫃那邊給人抓藥。
藥櫃那邊還有一個夥計正在忙,看到他回來,便好奇的隨口問了一句:“剛才那些是誰啊?看著架子不小的嘛。”
先前那夥計笑笑:“可不是嘛,是文府的二姑娘,不知道文家大老爺的病是不是有變。”
後麵這夥計一聽,臉色立刻變了變。
先前那夥計見狀,奇怪的問:“怎麼啦?”
後麵這夥計忙尷尬的搖搖頭,一邊繼續紮著手裏抓好的藥包,一邊道:“隻是覺著奇怪,若文家大老爺的病有變,應該是薛大夫親自登門去看診,怎麼反而來了個二姑娘?”
先前那夥計被他問住,愣了一下,才道:“可能是來詢問文大老爺的病情的吧,她前一陣不是不在京城嘛。不過,這文大老爺的病也真奇怪,明明是很普通的風寒,竟然病了這麼久。”
後麵這夥計聽著麵色愈發難看了,隨口打著哈哈,心裏頭卻是緊張的要命。文大老爺確實隻是普通的風寒沒錯,至於這小小的風寒為何會拖延這麼久,他心裏可是清楚的很。
文采菁在內室等了小半個時辰,才將薛大夫等來。
一進門,薛大夫便是一陣道歉:“對不住啊,二姑娘,臨時又來了一個病重的病人,來遲了,還望姑娘見諒。
文采菁已將頭上的帷帽除了下來,看著他,站起身來,不以為然笑笑說:“沒關係,病人要緊,我多等一會兒倒是沒什麼關係。”
薛大夫見她這般通情達理,稍稍放了放心,卻更覺不好意思,又說了幾聲“對不住”才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下,看著她詢問道:“不知道二姑娘來找我有什麼事?”
文采菁也隨即做了下來,看著他,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是想來問一問薛大夫關於我爹爹病情的事,還請薛大夫如實以告。”
薛大夫聞言,無奈的歎了一聲:“文大老爺的病我隻怕是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