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直接杖斃了?”老夫人才剛起床,就從秦嬤嬤口中得知了消息,當即變了臉色。舒璼殩璨
秦嬤嬤點點頭,麵上卻是波瀾不驚,說道:“一共死了三個,除了咱們的兩個人,還有一個估計是二夫人那邊的人。”
“他是故意的。”老夫人狠狠咬了咬牙說著,麵上卻一點兒沒顯露出惱怒的神色,反笑了起來,得意的衝秦嬤嬤挑挑眉,“你看吧,我就說了,他一定會護著那個女人的。”
秦嬤嬤笑著點點頭,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奉承:“老夫人您向來是料事如神的。昨個兒晚上,侯爺從咱們這兒離開,直接就去了文姨娘那裏,麵上看著怒氣衝衝,進去以後,卻是一點兒響動都沒有傳出來,還在那兒歇了一晚上。”
老夫人聽著臉上的笑意更濃,沉默片刻,問她:“外頭有什麼消息傳回來嗎?璣”
“傅、陸兩位禦史連夜準備好了折子,打算今日早朝的時候,參侯爺一本的。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有消息傳回來了。”秦嬤嬤說。
老夫人連叫了幾聲好,囑咐她:“讓人盯緊點兒,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老夫人放心,早就吩咐下去了……啊”
結果,他們等了一上午,直到卯正快三刻時候,才等來了消息:兩位禦史大人在禦前痛陳安平侯品行不端,德行有虧,結果被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被罰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退朝後,皇帝還單獨招了安平侯去禦書房,情況不明。
老夫人聽著心裏頭一涼。她知道皇帝對諶瀚向來親睞有加,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會到如此地步,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就罵了兩位禦史,還罰他們閉門思過。難道,在她的有生之年,真的沒希望將這爵位搶回來了嗎?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秦嬤嬤見老夫人的臉色不好看,知道她心裏頭在念叨什麼,忙勸道:“老夫人,您先別著急,這事兒說不定還有轉機呢。”
“轉機?還能有什麼轉機?”老夫人有些期待的看向她,心裏頭卻並不抱什麼希望。隻要他有皇帝做的靠山,這事兒就沒有轉機。
“不是說侯爺被皇上單獨叫去禦書房了嘛?”秦嬤嬤看著她,小心翼翼說。
“那又怎麼樣?”老夫人依舊懵懂。
“早朝的時候,皇上雖然隻是把兩位禦史罵了一通,但並不表示皇上沒有惱侯爺啊。皇上單獨叫了侯爺去禦書房,誰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說不定是因為這事兒訓斥侯爺也不一定呢。反正,侯爺寵妾滅妻這事兒是板上釘釘,鐵定的事實,改不了了。隻要皇上已對侯爺生了不悅,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所以啊,您也不要太著急了,再等等,打探一下,看看皇上單獨召見侯爺到底是為了什麼,然後再做打算也不遲。”秦嬤嬤偱循勸道。
老夫人聽了,讚同的不住點頭:“不錯不錯,正是這個理兒。”說著,便又囑咐她道,“再派人去探……”
“是……”
這次,沒過多久,就得了消息來。
“皇上在禦書房狠狠罵了侯爺一頓,還氣急的砸了個鎮紙,把侯爺的腦袋都磕破了……”
老夫人聽著,樂的笑開了花:“好,好,太好了,看他能橫行到什麼時候。”
可惜,老夫人沒有樂多久,門房上就送來了裕王府的帖子。裕王妃請了老夫人第二天去裕王府。
老夫人原本樂開花的笑立刻繃了起來,看著那燙金的帖子,少見的忐忑局促起來。
“你說這個時候,清兒她找我去裕王府做什麼?”她心神不寧的看著秦嬤嬤問。
秦嬤嬤眉頭緊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沉吟了片刻,才遲疑著道:“會不會是為了今個兒侯爺的事兒?”
“估計就是為了這事兒……”老夫人點點頭,臉上的神情卻反而凝重了起來。女兒在王府,消息自然要比他靈通的多。隻不知道,關於這事兒,她會找她說些什麼。她心裏頭莫名的不安,要不知道,她這個寶貝女兒向來跟那賤種親近。
秦嬤嬤仔細端詳著老夫人的臉色,勸慰道:“這會兒您就別胡思亂想了,或許,大姑娘這次找老夫人您是為了商量後路的呢,侯爺惹出這麼大的事兒來,隻怕連大姑娘也鬧了呢。”
“或許吧……”老夫人嘴上說著,心裏頭卻是怎麼都安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