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白色的幽靈,漢三晃蕩在各大醫院之中,神情詭秘地在四處窺視著。
憑借著強大無匹、世人救命之寶的仙氣,他滿臉悲天憫人般的模樣,飄遊在那些早已是深陷絕望之中的人們之中,不停地給他(她)們帶來了種種突如其來的驚喜。
什麼癌症了、白血病、艾滋病、腦溢血等等,雖然不能說是完全手到病除,但也是絕對的脫出死神的魔掌,希望的種子就這麼被漢三無盡地播撒出去。
那些什麼感冒發燒、頭暈頭痛、男性疾病、婦科炎症等等更不用說了,一道仙氣輸入,百病俱消。
不過每救一人,必出現一個精簡的廣告詞。
“絕世神功清心十字決,要想身體好,要想身體棒,請到漢唐武術館,咳,中華街5號。”
漢三精疲力盡地坐在病床之上,呆呆地看著滿屋子密密麻麻的人群,鬥大的汗粒從額頭上滾落,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不滿三十平米的病房之中,竟然有近百人死死地擠在裏麵。
人均不足零點三的空間,這是什麼概念?就連漢三所坐的單人床鋪上也三四個大漢同時站立。
看著眼前激動地熱淚橫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人群,漢三心中也是萬分激動。
“打死他,打死他。”
群起激湧地人群開始叫囂起來,為首的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更是叫得響亮,少林的獅吼功最高境界估計也就是到達了他那種程度。
“媽的,敢到我們這裏來搶生意,你是不是活膩了,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
“殺了他,殺了他。”
“嗚!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三歲敖敖侍哺的孩子,她們都指望著我這點工資養家糊口,你怎麼就這麼缺德,破壞別人的家庭團結?你真是萬死不得其咎。”
幾名女性白大褂忍不住嚎淘大哭起來,紛紛指責著手足無措的漢三。
“揍他,揍他。”
“媽的,哪裏跑出來的渾蛋,才一天工夫就把我們醫院的病人全治好了,哼,我們的獎金、外快、福利全泡湯了,小子快點賠錢,快點賠錢。”
“把他抓起來,關進瘋人院,把他抓起來,關進瘋人院。”
男性白大褂更鋼牙猛咬,恨不得三口兩口將漢三吃進肚中,想想自己的安定舒適的生活,就這麼被這家夥一天之中破壞掉,哪裏還忍得住心中的怒火。
更可氣的是,這家夥還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竟然在醫院之中大肆地發布廣告,把那些病人全拐跑了,這叫他們以後怎麼活啊。
想到這裏,有幾位女同誌開始忍不住了,氣憤地對著漢三又打又抓起來。
漢三慘叫著:“有話好好說,別……別……”
“哎呀,我的褲子,喂……喂,別亂抓啊,靠,他媽的,放手,快放手啊,要破了,破了……”
眾多人對漢三的慘叫絲毫無動於衷,火冒三丈的怒氣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現在勢頭看樣子是不把他撕成碎片,是誓不罷休。
漢三狂吼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勁從身體上湧出,圍在他身邊的人硬生生地被吹出一米距離,本已是擁擠不堪的房間,更是成了沙丁魚罐般。
身下的鐵床在強大壓力之下,已是不堪重負,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
漢三狼狽地用手捂住了下身,精雕玉琢的臉早已是痛苦的扭曲地不成樣子。
他滿臉驚恐地看著那些人,嗯,好象有幾位女同誌手裏,有著幾根細細而黑黑的毛發之類的東西。
一個小晶球從他手裏拋出,他驚惶地喝道:“瞬移……”
一道白光閃現,將飽受摧殘地漢三籠罩。
在憤起群攻的人們撲上時,白光消失,床上哪裏還有漢三的影子。
今天不是什麼節假日,也不是有什麼活動展示,但在本市的中華街上,人群湧動的讓人難以置信。
密密麻麻的人群同時擠向了同一個地點,其繁華程度絕不是往年直銷式彩票現場,或是某種重大吉日活動所能比的。
“陳隊,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有這多人來這裏?”聞訊趕來此處維持秩序的交警們,有點摸不清頭腦地打聽著。
帶頭地中隊長也是一臉不解地說:“我也不知道啊,好象聽說這裏是新開了一家武術館,今天好象是開張的日子,莫非現在的人還對這個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