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王升應聲答道。
“那麼我們還是黑社會不？”
“是。”
“我們不沾黃、不販毒、不染賭，也不走私，更不賣軍火，總之所有黑色行當都被你一口否決了，是吧？”
“是。”
“那麼，我倒是奇怪了，我們還算是什麼黑社會？”
“這……”
火海開口接道：“我們一年來，在D市黑吃黑，現在身家已達五億，幫會裏的核心兄弟已超百人，成員已達千人，可你卻說成立什麼屁升龍集團，並且從此不再搞什麼黑吃黑，而且所有黑色業務都不開展了，哼！黑社會不幹這些幹什麼？”
王升高深莫測地看著興師問罪的刀山和火海，他淡淡地一笑，說道：“D市有多少個幫派？”
兩人錯愕，有點不解地說：“大大小小的應該超過一百來個吧。”
王升又問：“那麼大的呢？”
“戰斧幫、神槍會、富豪社、地龍堂，就這四個。”
“他們都是以何為生？”
“日！當然是黑色生意，不然怎麼就黑幫？黃、賭、毒，坑蒙拐騙，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呢？”
“嗬嗬，那我們和他們比起來，孰優孰劣呢？”
“……”
刀山和火海沉默不語。
王升笑了笑再問：“知不知道我們一年來黑吃黑，掙來上億身家，為何這些人不理不會？”
“升哥，這你以前說過，專挑那些外來的、沒有門路靠山的，或者是和他們無關的、有仇的下手，哼，說白了就是專挑軟柿子。”
“嗯！說得沒錯，想當年我們升龍幫也就是我們三人白手起家，自然也就隻能東撈一塊小魚，西打一隻小蝦，所黑的對象和本地幫會毫無衝突之處，或者還對他們穩固地盤有些許幫助，所以沒人幹涉和阻止，甚至還有那些幫會或是執法部門，暗地裏給我們通風報信，所以才會有我們升龍集團成立的這一天。”
“這也隻是說你以前的策略得當罷了，現在可不比以往，如今過海的魚蝦少得可憐，而我們已是家大業大，那些小蝦小魚的可不夠咱們塞牙縫了，如今你說不做黑色生意，那我們還不得喝西北風了。”
“就是，就是，升哥你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想做什麼？”
刀山和火海氣衝衝的嚷嚷著。
王升不慌不忙地、一臉淡然地說：“現在什麼生意最賺錢？”
刀山火海想也不想地大聲答道：“當然是白粉、軍火、賭博了，這些可都是金礦啊，黑社會的最佳財源了。”
王升悠悠地說：“錯！大錯特錯！那些是金山銀山，可是絕對是含有放射性毒素的金山銀山。”
王升猛然站起，伸手用力一把將座下的椅推出，座椅地滑輪急速地在大理石樓麵上轉動，咣的一聲，重重地撞在了遠處的牆壁上。
他對著兩人大聲呼喝著：“什麼最賺錢？我來告訴你們，是科技、是石油、是房地產、是醫學、是網絡、是專利、是版權、是文學、是維權……”
刀山火海目瞪口呆地看著王升，兩人是腦海中一片混亂，隻覺得耳邊在嗡嗡嗡地不停作響，一時間搞不懂發生了什麼狀況。
好半晌兩人才緩過勁來，他們結結巴巴地問道：“升……升哥，你……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科技、石油？這些是什麼意思？”
“嘿嘿，你們知不知道世界首富排名前五十位的都是幹什麼的嗎？哼哼，一個電腦操作軟件造就一個全球首富，其它的不是做房地產就是做石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