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擴張的黑暗遮掩了城市璀璨繁華的夜景,冰冷的落地窗玻璃如同隔開了兩個世界,稀薄的霓虹光束落入漆黑的總統套房,清清冷冷的照出一室旖旎的曖昧。
淩亂的房間裏,男人俯著身,瘋狂著幾絲殘忍的痕跡。
同一刻,被壓製的女人,十指僵硬的收緊,無法拒絕的承受一種非人的痛苦折磨。
直到一聲有些失控的低吼聲響起,一切才歸於靜止。
終於……結束了。
千夏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鬆開咬出鮮血的嘴唇,卻沒有睜開眼睛。
男人毫不留戀的抽身離開,撐起雙臂,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異常灼熱的視線像是鋪開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困於其中。
“嗬,希望我剛才沒有弄疼你。”
邪魅入骨的低沉嗓音響在她的耳畔,冰冷的語氣中攜帶著明顯的嘲諷,千夏不著痕跡的輕顫了一下,卻沒有吭聲。
男人翻身下床,腳步聲響起,沒一會,浴室傳來水聲。
千夏有些吃力的動了動疼痛的身子,用那樣無助而悲涼的弧度,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圈。像是拒絕看到什麼,她一直緊閉著雙眼,纖長的睫毛有些濕潤,但最終還是沒能聚集為一點。
注定了這是一場交易,不管多痛,多難堪,她都不會哭。
夜微涼,並沒有開啟空調的房間溫度不高,千夏不禁冷顫,意識有些模糊。
就在這時,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男人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光影交錯的瞬間,身後的光亮映出他輕抿的嫣紅雙唇和削瘦的下顎弧度。
坐到窗前的沙發上,他的身影完全隱匿在了黑暗中,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支煙,愜意的抽了幾口,才說話,“我很滿意你今晚的表現,那麼,我會履行我說過的話。”
千夏緩緩睜開充血的雙眼,紅潤的雙唇竟扯出一抹近乎嫵媚的嘲笑,“是嗎?”
站在她的角度,視線無法窺探到黑暗之中的他,所以千夏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是用一種怎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隻覺得這道目光太過異樣,太過詭異,天生的敏感讓她不禁有些覺得背脊發涼。
就在千夏以為自己快僵硬在這種沉默之中時,他卻是笑了笑,掐滅了手中的煙。
起身走到床邊,他彎下腰,用精致的手指輕輕撫著她臉,“別太委屈自己,其實你可以試著享受和我在一起的快樂,這並不是強迫,你說呢?”
千夏的身體繃的有些緊,密睫輕顫,她下意識的向後仰起頭,避開他近在咫尺的氣息。
“好好休息,明天見。”
臨走前,他曖昧的吻了吻她的耳垂。
千夏倏爾閉上眼睛,身體不可自抑的被激起一陣陣的顫栗,久久不能平息。
千夏離開酒店時是淩晨四點。
第一次的疼痛遠比她想像中的要深刻,不全然是因為那個男人的狂野粗魯,更多的是她竟然覺得委屈。不記得已經有多久沒有想為自己哭的衝動,她不禁覺得好笑,好想憐憫的為自己的可悲而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