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沉浸在韓玄營造的詩意之中。
在韓玄的詩句餘音嫋嫋中,整個大殿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仿佛時間都為這絕妙的詩作所凝固。
還是李文清大學士率先回過神來,他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聲音因興奮而拔高:“韓將軍此詩,別出心裁!以梅雪相爭起筆,新穎獨特,不落俗套。”
另一位大學士柳南儒點評道:“梅雪本就為冬日經典意象,二者爭春,恰似一場奇妙的對話,將寒梅置於與雪對等的地位,巧妙地凸顯出寒梅的不凡。”
文淵閣大學士紀昀也不住點頭,眼中滿是讚賞:“‘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兩句簡直妙絕!”
其他文官們也紛紛附和,讚不絕口。
“韓將軍此詩,簡潔明快,卻意蘊深遠,將寒梅的神韻與風骨展現得入木三分,實在是佳作!”
“是啊,誰能想到韓將軍不僅武藝高強,這詩才竟也如此出眾,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要說最驚喜之人莫過於蕭霓凰,韓玄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予自己意想不到的是驚喜。
這一刻,她對韓玄輔弼之臣的身份再無任何疑慮。
鄭玄應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悄悄將呂輕侯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呂先生,您覺得韓玄這詩如何?”
呂輕侯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由衷地讚歎道:“世子,韓將軍此詩,構思精巧,角度新穎。從梅雪之爭切入,巧妙地突出了寒梅的特點,且對仗工整,語言凝練,實乃不可多得的佳作。”
“那與你的詩相比如何?”鄭玄應隻關心輸贏,其他的卻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呂輕侯不假思索道:“與我之詩相比,毫不遜色,甚至在立意的新奇上,更勝一籌。”
鄭玄應聞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對呂輕侯的評價有些不滿。
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呂輕侯的自謙,於是不甘心的他幹脆直接說道:“這兩首‘寒梅傲雪’之詩,孰優孰劣,可有定論?”
李文清大學士與紀昀對視一眼,前者拱手說道:“陛下,兩位大人之詩皆為佳作。呂先生之詩,意境雄渾,將寒梅的傲岸風姿展現得淋漓盡致;韓將軍之詩,則以獨特視角,從梅雪對比中凸顯寒梅特質。兩首詩各有千秋,實在難以評判高下。”
紀昀也點頭附和:“李大人所言極是,兩首詩在詩韻、意境、立意上都各有精妙之處,貿然評判優劣,恐有失偏頗。”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呂輕侯,隻見他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以我之見,這一場比試,可作和論,韓將軍與我雖風格不同,但都緊扣‘寒梅傲雪’之題,展現出了非凡的詩才。如此定論,既不失公允,也能彰顯今日以文會友的雅意。”
韓玄微微頷首,微笑道:“呂先生所言極是,韓某深以為然。”
蕭霓凰見此,輕輕點頭:“既如此,這一局便作平局,隻是這文鬥,才剛剛開始,不知哪位愛卿願再出題?”
話音剛落,皇後慕容秋棠站起身來,她儀態萬方,聲音清脆悅耳:“陛下,臣妾不才,願出一題。”
蕭霓凰側目看向笑意盈盈的慕容秋棠,然後點了點頭。
隻見慕容秋棠開口道:“陛下,臣妾出身將門,自幼聽聞邊塞戰事,心中對軍旅生活頗多感慨,不如就以‘軍旅邊塞’為題,讓兩位愛卿再展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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