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無聲,唯有寂靜。
原本趾高氣揚的趙傑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哪能想象的到這個渾身衣服加在一起估摸著都沒超過一百的男人,咋就讓自己都要叫聲哥的男人如此低眉順眼呢。
陳泥熊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徐子成,說來好笑,和他並不是太熟,不過當年和他飆了一趟車,把他揍得差點半死,當是這家夥喊了他老子來,徐元,如今軍區青壯一派的代表人物,風頭極盛。
“當年,現在,還真像啊。”嘀咕一聲,陳泥熊有點恍惚,當時的情景和這一刻的情景不就很像麼?
沒有再理會已經噤若寒蟬的眾人,陳泥熊拉起孔漁鯉,直接離開。
當陳泥熊離開很遠之後,趙傑才緩過神來,臉色蒼白的走到還低著頭不敢看一眼的徐子成麵前,輕聲問道:“徐哥,那小子誰呀?”
“那小子……”徐子成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也沒怎麼解釋,隻是拍了拍趙傑的肩膀說道,“那個孔漁鯉,就別妄想了,以後再碰到,把人家當成自己媽這樣供著,如果不想出事的話。”
“我說徐哥,你這話說的……”趙傑欲言又止。
“怕沒麵子?”徐子成聞言笑了笑,“他啊,是陳泥熊。”
“陳泥熊?誰啊……”嘀咕了一聲,不過話還未說完,趙傑猛的反應過來,當下臉色蒼白,身體一陣顫抖。
這一年,關於那個紈絝的事情還少麼?
——
小區門口,月光清幽。
“聽說明天你……”孔漁鯉看著麵前笑容柔和的男人,欲言又止。
“明天……在家看直播唄。”陳泥熊笑道。
“看上去你很有信心。”翻了一個白眼,孔漁鯉此刻的模樣有點俏皮。
“不然?反正我爺爺給我的規定很簡單,隻要不要被揍得和一條狗一樣都行。”沒心沒肺的笑了一聲,陳泥熊輕笑。
孔漁鯉抿嘴偷笑,她扶了扶漫頭的青絲,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隻覺得一陣心安,有誰不想以後的男人能有這麼大的安全感呢?
“我這幾天都在首都……”猶豫了一下,孔漁鯉輕聲說道,但話說出來,臉色紅透。
陳泥熊微微一怔,看著孔漁鯉眼眸中的那份期待,他輕笑幾聲,也沒回答,隻是轉身走人,不過在快要走出孔漁鯉的視線時,他突然回身,對著孔漁鯉做了一個摸著鳥蛋的下流動作。
“咦,有毛!”
那一邊孔漁鯉,看著這熟悉的一幕,輕輕的笑了,但在轉頭的瞬間,淚流滿麵。
——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剛出來,陳泥熊便是起身。
他左邊是陳浮儒,右邊是陳大佛,三人走進第一軍區。
軍區浩大,四周黃土飛揚。
在軍區門前,站著兩旁人。
左邊這一排是以黃炳權為首的老派陣營,右邊是以胖子為首的陳字標簽陣營,兩大陣營如今站在門前,寂靜無聲。
隨著陳大佛進門,兩旁人全部低頭。
陳泥熊心中不悲不喜,平靜的瞥了眼左邊,黃炳權一如既往的低頭垂眉麵無表情,反倒是趙天子一陣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