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須回答同意還是不同意,隻要你說個不字,明天你就隻能見到那個女人的屍體。”這回,男人大概是太過自得,忘記了掩飾本來的嗓音。
楚冰燁愣住了,原來是……
仿佛置身在寒冬臘月冰冷的湖水裏,刺入骨髓的寒意在體內肆虐,楚冰燁突然輕笑,笑聲裏麵充滿嗜血的寒意,“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倉促結婚,我同意先訂婚,你立刻放人,記住,我要的是完整無缺毫發未損的人,否則,魚死網破。”
他不能,也絕不允許,他在意的小野貓受到傷害。
“哈哈……痛快,我就喜歡和你這麼聰明的人打交道,你知道那些不聰明的人最後都去哪裏了嗎?”男人笑過後,恢複了穩重,“我把他們都送去地獄了。”
掛了電話,楚冰燁目光冷厲地盯著一個角落,似乎看見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
當務之急,他除了忍和等,竟然沒有第三種可行之法。
手機又響了,楚冰燁摁下接聽鍵,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喂?誰?你是龍無岸,她今天還需要最後一次複查,可你特媽的知不知道她昨晚失蹤了?”
“你不信?”楚冰燁勃然大怒,“我放一段談話給你聽聽,那男人的聲音你應該比我更熟悉。”
市立醫院裏,急診室的外麵,龍無岸靜靜地聽著,英挺的眉頭下滑過怨恨的光芒。
一直以來都不認同他的行事作風,沒想到,私底下他是這麼的喪心病狂。
走回急診室,他行色匆匆,對裏麵的院長打了個招呼,“院長,我有急事需要出去一下。”
“可是,這……”
院長有些為難,躺在榻上的病患是個有來頭的人,點了名要龍無岸做這場手術。
龍無岸目光堅定得容不下拒絕,“如果你有難處,我現在就辭職。”
雖然是第一次罔顧了醫德,可他毫不介意,比起程若微的生死未卜,什麼都不重要。
這樣技術頂尖的人才,萬金難求,唉……院長終於退步了,“你先去忙,快去快回。”
沒有再遲疑,龍無岸取出車鑰匙,飛奔著離去。
兩個小時後,龍無岸下車,複雜地望著熟悉卻陌生的自家庭園,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想踏入這棟埋葬了母親青春和淚水的華麗墳墓。
陳伯在花園裏打掃落葉,眼角瞥到一個人影,定睛看了看,嚇得一跳,“少爺,老爺他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你終於回來了。”
望著這個一手把自己帶大的老人,龍無岸溫和地問道,“陳伯,他在不在?”
“老爺在書房,少爺先等會兒,我去通報一聲。”
陳伯變了臉色,匆忙小跑進去,很快消失在玄關處。
兒子要和父親見麵,還需要通報!
龍無岸緩緩地踏入,感到非常地諷刺。
書房裏,龍克為的手掌卡在白靈的脖子上,陰陰冷笑,“我不管你對楚冰燁是真情還是假意,我要的東西一定要給我找到,否則,你的不雅視頻會滿城飛。”
自從年少時被林詩韻無情地拒絕後,女人對他而言,隻有兩種:一是發泄,二是工具。
白靈對上那兩道陰寒的目光,頓覺體內的溫度都被凍結了,這男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上一秒對她寵愛有加,下一秒就可以要她的命,太可怕了。
被掐住喉嚨,她叫也叫不出來,隻能拚勁全力點頭。
龍克為滿意了,鬆開手,白靈感到脖子上的鐵爪猛然一鬆,人像破布娃娃一樣摔在香檀木書桌上,差點撞斷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