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yin婦,想要她死,她偏不死!
黃大毛被她吼得嚇了一跳,劈手奪回藥盒,陰陰地冷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是我花錢買來的,如果想逃跑,我會打斷你的狗腿,再拿根鐵鏈把你栓在狗洞裏,我黃大毛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這女人吼得這麼大聲,肯定有一把好力氣,既然有病不能在榻上享用,那就讓她下井挖煤,把花費的錢統統賺回來,他黃大毛不養光吃不叫的狗。
入夜後,吃了一碗沒有半點油星子的麵條,她戴上了挖煤用的探燈,被黃大毛趕下了深井。
深井下麵的過道隻有半人高,兩旁安置了電燈,昏黃的燈光下,她彎腰駝背匍匐著往前走。
這種私人的煤礦沒有任何安全措施,萬一發生坍塌,後果無法想象。
程若微忐忑地跟在一群男人的後麵,運完一筐煤炭出去,又緊接著下井去運,中間根本沒有任何歇息。
等收工後,她累得癱倒在煤堆旁,像頭剛剛負重的老牛,抬頭,拚命地長大嘴巴呼吸,把所有的淚水都隱忍進心底。
她一定要活著逃出去,去問問渣男,她都已經從他身邊滾遠了,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對她?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水生跑了過來,她看著清秀的少年,眼前一亮,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能不能逃出去,就靠它了! 水生拿了幾本書,興匆匆地跑過來,“姐姐,這道題我不會解,你幫我看看?”
黃大毛躺在一張寬大的藤椅上休息,睜開眼瞄了瞄,沒看出什麼不對勁,很快呼呼大睡。
程若微拿起筆,在白色的草稿紙上一點一點地解釋給水生聽,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很愛讀書,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刷刷刷地做完暑假作業。
“水生,你什麼時候會學校?”
水生仰起小腦袋,問,“就這幾天,怎麼了,姐姐?”
“姐姐想送給你一份小禮物,做完你來陪姐姐聊天的補償。”
程若微掏出iphone手機,放在他的手心裏,“以後啊,想姐姐了,就看看它。”
水生有點激動,小臉堆滿了笑容,“姐姐,謝謝你。”
“記住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水生有些不解,可愛地眨巴著眼睛,“連我爸爸媽媽也不能告訴嗎?”
“嗯,不能告訴。”她非常嚴肅地看著他,循循誘導,“如果被第三個人知道了,你就永遠看不到姐姐,姐姐也就不可能再幫你輔導你的功課。”
水生埋頭想了又想,最後定定地點頭,“好,姐姐,我記住了,誰也不告訴。”
摸了摸他的頭頂,程若微讚揚,“真乖!”
她設置了快捷鍵,把一段錄音放在裏麵,隻要回到學校後的水生按了任何一個鍵,電話都會接通,撥打電話的人可以清楚地聽到她的錄音。
每一個鍵裏,設的都是杜濤的電話。
現在這個時候,她能相信的人隻有濤哥,希望他不會讓她失望!
水生走後,她抬手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卻發現胳膊上的濕疹少了很多,這裏沒有鏡子,她走到廚房,舀了一盆清水,水麵上倒影出她的麵容,紅色的斑斑點點消失了不少,難怪早上黃大毛看她的眼神直接而赤果果。
想到這裏,她扒拉出一瓶劣質白酒,捏著鼻子大口大口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