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毛是他的小舅子,那個黑煤礦每年都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潤,於公於私,他都不能放這對狗男女走。
楚冰燁把程若微攬在懷裏,他的眼眸驟然變冷,淩厲地射向大金牙,“憑你,還不配!”
大金牙沒想到這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男人,氣勢也該死的嚇人,他被迫後退了幾步,躲在後麵縮著烏龜樣,拚命鼓動,“特媽的,都死到臨頭了,還裝腔作勢,兄弟們,上,給我往死裏打,打死算我的。”
雙方摩拳擦掌,激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尖銳的警笛聲,一輛警車破風而來。
方子健從警車上跳下來,大聲斷喝,“都給我住手。”
大金牙覺得他麵生,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是哪個片區的?”
方子健把自己的證件往他眼前一晃,冷冷地回道,“你好大膽子,連我們H市的人也敢動手,回頭我會在你的局長麵前好好說叨說叨。”
大金牙嚇傻了,一邊遞煙,一邊低頭哈腰,“誤會,一場誤會。”
媽的,黃大毛怎麼辦事的,不管什麼人都買,頭腦真特媽的簡單。
方子健直接無視,走到楚冰燁的麵前,把一件風衣遞在他手裏,笑著對程若微說道,“ 咳咳……你怎麼搞成這樣?”
程若微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猥瑣,臉上全部是紅斑點,身上的衣服老舊得看不出年代,灰頭土臉的,好像剛在泥土裏滾了一圈的土撥鼠。
偏偏,每次在她最狼狽的時候,都被楚冰燁瞧見,難道是天意?
她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腦袋,“還不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楚冰燁害她喝酒,她也不會搞得那麼晚回家,自然就不會被人綁架給賣到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窮山溝。
目無表情的看了程若微一眼,楚冰燁才冷冷回道,“你不來,我也能對付得了。”
方子健聳聳肩,毫不在意地開心大笑,“是是是,是我多此一舉了。”
哈哈,幾十年來難得一見楚冰燁狼狽的情景,他怎麼會不來呢?
大金牙咧開嘴,衝他們友好地揮手,“一路順風!”
警車絕塵而去,噴了他一臉的油味。
十米開外的國道上,杜濤陰沉地望著漸駛漸遠的警車,氣得猛摔方向盤。
該死,他又來遲了一步!
楚冰燁不顧程若微的強烈抗議,堅決把她送進市內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隻有徹底檢查,他才能放心。
奈何不了他,程若微隻能依他。
方子健受某人驅使,認命地跑上跑下,掛單,取化驗報告。
中場休息的時候,程若微倚靠在供人休息的長椅上,借他的手機打回家,臨時向杜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說她這幾天去山裏采摘鮮花,沒有信號。
杜鵑關切地問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轉頭,正對上楚冰燁涼如水的目光,她訥訥地問,“你怎麼了?”
他沒有出聲,單臂穿過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摸向她受傷的臉龐,可能是攀爬的時候,被草葉割傷了,有條細細的傷痕。
他的聲音低沉,有些喑啞,卻該死的好聽,“還疼嗎?”
氣氛太過旖旎,程若微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臣服在他的魅惑之下,格開他的撫慰,色厲內荏地叫囂,“你說呢,肯定疼啊,不妨你讓我割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