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這才放心下來,把手伸給老A,兩人仿若一對親密的戀人,手挽著手一步步下了樓梯。
他甚至貼心地把她送上車,極目遠眺,目送她遠遠離去。
銀河酒店,方子健被劉鎮派來帶隊,做例行的防暴演戲,楚小離聽著有趣,和他坐在軍綠色的卡車裏,一起被拉了過來。
剛下車,她眼尖地發現前麵剛剛鑽進駕駛位置的女人是白靈,車窗搖了下來,一個麵生的男人靠過去,親了親白靈的麵頰,依依不舍。
楚小離捅了捅正呼呼大睡的方子健,緊張兮兮地說道,“子健哥哥,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白靈?”
方子健睜大眼睛看過去,仔細辨認,“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啪”,頭頂上挨了一個爆栗子,楚小離扁了扁嘴,“關鍵時刻,還真是靠不上你,那你瞧瞧和她說話的男人,旁若無人和她大玩親嘴遊戲,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告訴給我老哥聽。”
不守婦道的賤人,哼,今天被她楚小離抓了個正著,看她還怎麼和老哥狡辯。
楚小離嘀咕了半天,沒聽見方子健的附和,抬眼看了看他,卻發現他緊緊地盯著剛才和白靈親熱的男人,眼神雪亮如刀鋒,仿佛隨時都可能衝出去殺人。
這樣的方子健充滿了殺氣和霸勢,是她從未見過的,她不由地緊張地問道,“子健哥哥,你怎麼了?”
“老A,白靈認識老A?”
他瞧得很清楚,那個男人雖然麵貌平淡無奇,但是左手斷了兩根指頭,如果沒有記錯,那個設計狙殺老A的晚上,他被冰燁割斷的就是這兩根――食指和中指。
方子健剛要拉開車門竄出去,酒店門口的老A轉過一個拐角,很快不見蹤影。
他狠狠地踹了輪胎一腳,“靠,又被他溜了!”
楚小離的大眼睛咕嚕嚕地轉了幾轉,“子健哥哥,他們肯定是在這間酒店幹了不可告人的勾當,走,去找酒店經理調監控錄像出來。”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方子健捧著得瑟的某個女人,在她可愛的臉蛋上啃了一口,“還是我們家小離聰明,走,我們一起進去瞧瞧。”
酒店裏,矮胖的經理非常有眼色,見他們兩人氣質不凡,以“不能泄露客人的隱私”為由,客客氣氣地婉拒了要調看錄像的要求。
當看到方子健手裏的警察工作證的時候,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馬上把他們請到了監控室,交代專人以供差遣。
安靜的房間裏麵,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拷帶,楚小離和方子健分頭行事,不停地快進、倒帶,直到幾乎看了大半的影帶,才找到了蜘絲馬跡。
按照時間的順序來看,一個月前,白靈每隔一個星期就來這裏和老A會晤一次,也就是說,兩個人很早之前就是認識的。
可惜,這個酒店擔心惹上麻煩,沒有在客房裏麵安裝攝像頭,否則,就能探清楚兩人到底在vip客房裏麵都幹了些什麼。
楚小離指著屏幕裏麵的白靈,滿臉的不屑和敵意,“子健哥哥,你想啊,孤男寡女的,來這麼偏僻的酒店開房,出了滾被單還能幹出高尚的事情來嗎?那是不可能滴,所以,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一定要撕開她的真麵目,讓老哥立馬趕她滾蛋。”
不知道想起什麼好事,她高興得兩眼擠成一條縫,搖頭晃腦地說道,“順便嘛,可以把我的小嫂子接回來,哈哈,那真是太圓滿了!”
在她的小嘴巴忙著喋喋不休的時候,方子健已經拔了楚冰燁的電話,把剛才發現的情況一一複述了一遍,那頭,楚冰燁冷冷地說了句“我知道了!”,馬上迅捷地掛了電話。
把所有的資料和視頻copy了一份,方子健才拉著楚小離走出銀河酒店,繼續他的防暴演習準備工作。
接到方子健電話的時候,楚冰燁正在律師事務所和吳明昊商量最後的事項。
吳明昊見他臉色有些難看,笑著調侃,“楚總嬌妻在懷,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美色雖好,可別貪杯哦!”
“吳大律師沒有加入狗仔隊伍,可惜了。”
吳明昊的笑臉僵住了,有些不自然地輕聲咳嗽,“言重了,楚總作為我的上帝,我就是表示一下善意的關心。”
楚冰燁冷冷地瞟著他,聲調是透骨的戾寒,“吳大律師是不是很希望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接完方子健的電話,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特別是想到那個無恥的女人竟然是他四年前用盡全部的力氣去愛的女人,他恨不得倒帶重來。
事到如今,容不得他不承認,當初的他確實是有眼無珠了。
吳明昊心知不妙,如果沒有簽下楚冰燁的這筆單子,他的損失非常大,他急忙陪笑,“楚總,剛才是我多嘴了,我這裏向你道歉,從現在開始,隻談公事,對,隻談公事!”
到手的熟鴨子,可不能被自己的不拘小節給弄飛了。
吳明昊一向清高自傲,可在這個男人的麵前,總感覺低他一等,他隻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充滿王者之氣,令人不由地心生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