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輛綠皮軍車瘋狂地衝往市立醫院,陳伯和幾個士兵跟在龍克為的後麵,亦步亦趨。
大力踹開房門,龍克為陰沉著一張老臉踱了進去。
楚小離被嚇得一跳,回頭見是這麼一夥人,非常憤怒,“你們是誰,出去,這裏是醫院,需要絕對的安靜。”
龍克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來人,把方太太請出去。”
說的是請,可幾個膀大腰粗的士兵抓起嬌小的楚小離,直接粗魯地丟在門外,“砰砰”,關好房門,對她的惡聲惡氣不予理會。
可憐的楚小離,拳腳還沒有施展,就被扔了出去,她氣得眼眶發紅,拚命地捶打大門,“開門,王八蛋,信不信我馬上讓警察把你們抓進監獄,一個個都槍斃了。”
病房裏麵的龍克為沒有理會她的叫囂,隨手指了指A士兵,“你,上去試試。”
A士兵點點頭,從煙盒裏取出一根香煙,用打火機點燃,放在嘴邊吹了吹,獰笑著按到楚冰燁的手臂上。
煙霧嫋嫋升騰,煙火忽明忽滅,在紋理清晰的肌膚上不停地“滋滋”燒烤,那聲音,聽在耳邊,令人心生寒意。
房間裏充滿一陣陣焦臭的味道,難聞得要命。
此刻,楚冰燁完美的手臂上,燎烤出一個又一個烏黑的血窟窿,可他一點知覺都沒有,閉著雙眼靜靜地躺在病榻上,紋絲不動。
龍克為抬抬手,“繼續。”
A士兵退下,B士兵上陣。
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對準楚冰燁的手指,噙著冷笑,飛快地剝落他的指甲,一片,一片,又一片,不到一分鍾,十個指頭的指甲全部被他剝光,光禿禿的部位,血肉模糊,鮮血一滴一滴濺落在潔白的地板上,如朵朵紅梅花開,鮮豔耀眼,卻又淒美得令人心涼。
楚冰燁還是沒有半點知覺,涼薄的唇和往日一樣,彎成殘酷的直線,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任由這群喪盡天良的人折騰。
龍克為平靜地看著這一幕,能親自折磨林詩韻和楚雲騰的兒子,他的心裏充滿了極致而變態的快慰。
“哐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強行題開,龍無岸如一股旋風吹了進去,望著自家老子,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和死人相比,他就隻差最後一口氣,你連這樣的人也不放過嗎?”
龍克為“放肆,我的事不容許你插手。”
龍無岸一向溫柔的眼眸,浸染滿了冰冷的霜花,“你到底還要殺多少人你才能滿意?你知不知道,我恨自己,做誰的兒子不好,偏偏做了你的兒子,你走,快點……”
楚小離趁機叫囔,“救命啊,快來人啊,殺人了!”
眼看門外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龍克為才對陳伯使了個眼色,陳伯意會了,擺了擺手,“收隊。”
越過龍無岸,一群人很快隱在人群中,倏然消失。
看著鮮血淋漓的楚冰燁,楚小離的淚水像是失控的水龍頭,根本無法停下來,“小嫂子,你快回來,救救老哥吧!” 基地裏,程若微就著手裏的零食,正在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杜濤不知道去哪裏了,找了老半天也沒看到他的人影,她想出去逛逛,可守在基地大門處的幾個男人根本不允許她出去,換句話說,她是被杜濤變相地囚禁起來了。
這個地方三處環山,一麵環水,隻有一座水泥鑄就的橋梁可以通過,非常隱蔽。最後麵有間倉庫,她有一次偷偷跟在杜濤的後麵,發現儲備了很多糧食和軍火,還有很多她沒見過的東西,從那以後,她的心中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