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凡自覺見過不少帥哥美女——雖然都隔著一層液晶顯示器,隔著一根網線,隔著幾萬公裏,但那也算見過!
但這麼近距離接觸到傳說中‘帥得合不攏腿’還是第一次。
宴凡現在還沒覺得合不攏腿,但的確是有些坐立難安——媽蛋怪不得這人要帶個墨鏡!簡直精神汙染,看一眼都心神不寧!!!
拉斐爾不知道自己被當做了精神汙染,調整了下鼻梁上墨鏡的位置,調侃道:“我的臉很嚇人?”
宴凡偷偷瞄了眼拉斐爾露出的半張臉,收回視線,強撐著不願意表現出自己受到了視覺衝擊:“當然!嚇死人了你知道嘛!你特麼沒跟我說你是外國人!”
拉斐爾愣了會才明白宴凡在說什麼,失笑道:“聯盟並沒有劃分國界。”言下之意就是現在就隻有一種人,那就是自己人。
“我……我是說你金發藍眼的!”宴凡瞪他一眼:“跟我完全不一樣!”
畢竟兩人在網上玩的是東方武俠風的網遊,拉斐爾還喜歡詩詞,香茗,中餐……怎麼看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東方人啊!忽然告訴我對麵是外國友人,怎麼就那麼違和!
拉斐爾聽到宴凡的發言,有點想笑:“如果你說膚色和發色……我的確是歐洲血統較多,這很重要?”
宴凡頓了頓:“……不重要。”說完他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大,哪國人不一樣?還不都是人?外國友人,那更要友好對待,不能丟咱中國人的臉麵!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拉斐爾,但一想到拉斐爾墨鏡下麵那張臉,又像是被燙了一樣收回視線……小心髒又開始撲通撲通亂跳。
草!怎麼就能有長得那麼好看的人!
歐洲人由於輪廓深邃,五官立體經常會給人以銳利逼人的印象。但拉斐爾常年微笑,就算英俊得耀眼,那也是眼角眉梢都溫柔的像含著深情絮語似的。特別是拉斐爾看著宴凡的時候,神態專注,專心致誌——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宴凡其實知道,拉斐爾看什麼都這樣兒。
看美食,看書,哪怕是看門口那隻鱉,拉斐爾都是這麼專注深情的——你說你看你隻鱉,至於嗎?!
明明是平時日空見慣的模樣,但一旦宴凡想到,現在是自己被那雙海藍色的眼睛包容溫柔地映在眼底,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媽蛋這個看臉的世界。
他吞口口水想將念頭放到別處,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到拉斐爾身上。
大概是軍中的規定,拉斐爾的金色發絲剪得很利落,不顯淩亂,宴凡自己是黑發,看別的顏色頭發總覺得很稀奇,忍不住盯著多看兩眼,發現竟然有細碎的陽光照在拉斐爾的發梢——仿佛在發著光。
草!尼瑪怎麼連頭發絲兒都這麼閃!
宴凡被閃得簡直不能忍,但無論如何被閃瞎眼也不是能發脾氣的理由,他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咳……別看我。”
雖然拉斐爾還戴著墨鏡,但宴凡總覺得對方的目光還在他身上。
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幅被美人計弄的五迷三道的蠢樣被人看在眼裏,宴凡就臉頰發燙。
拉斐爾哭笑不得,想摘下墨鏡,被宴凡厲聲製止:“草!!不許刷流氓!”
“……耍流氓?”
“人大姑娘脫衣服也沒你摘墨鏡刺激!不是耍流氓是什麼!無恥!齷齪!下流!”
“……”
拉斐爾不幸地被戳中笑點,笑得停不下來,最後還是摘了墨鏡,擦掉眼角的笑出來的眼淚。
宴凡已經被美人垂淚圖給震懾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暗自心驚——老子這是要直變彎的節奏啊!這到底是一時間被美色糊住了眼,還是內心深處早有跡象,此刻爆發?!
他拿光腦給拉斐爾拍了張照:“介意我把你照片發微博嗎?”
拉斐爾想了想:“介意。拉斐爾一直沒參加過任何媒體訪問,而記者們也因為有軍部司令威懾,不敢對司令官的兒子女兒出手,所以,拉斐爾的長相到現在為止,對大眾來說還是個迷。
既然是個迷,那就一直迷下去好了。萬一微博被轉發,他被手下士兵發現……雖然他很好奇宴凡知道後的表情……但此刻還不合適。再等等吧。
宴凡聽到介意二字有點失望:“那就算了。”他想刪照片,但手指卻自動將照片給設置成了光腦的桌麵。
“……”美人計實在太可怕!!!
宴凡不甘心自己一個人這麼失態,又問:“我加了馬賽克可以發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