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從真龍之勢的河床中離開後,繼續趕往世界之局的本源之地,他知道也許周問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也許還沒有,而他要做的就是堪破前方的阻撓,勇闖三關,到達本源之地。
依舊是那片黑暗,依舊是那麼靜謐,在這一片幽深的黑暗中,隻有一個人影閃爍,那就是衝天。不知道在這片虛無黑暗的世界中行走了多久,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個星期,又或許更久,在這裏感應不到太陽之力,無法感應時間的流逝。衝天在這裏唯一能做的就是感知本源之地的氣息,保證自己不迷失在此局當中。
此時的衝天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很久的時間,可那由陣法、大勢構築的第三關大世界到現在都沒有顯現,如果沒有堪破這大世界,就談不上尋到本源之地了,那麼這場世界之局就將被認為是輸了。
“這大世界到底會是什麼?不知道周問現在闖到了哪裏”衝天看著眼前的虛無,忍不住咒罵了一句:“這個鬼地方真是奇特,到現在一個人影都看不見,甚至連鳥獸都沒有一隻”他搖了搖頭,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我行走的方向沒有錯誤”參悟了《衍天七卷》的衝天對於把握本源之地的方向還是很有把握的。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本源之地趕去,第三關大世界必定就在前方吧,隻看什麼時候能遇見了”堅定了信念的衝天不再拖遝,邁步向前趕去。
而此時的周問已經已經開始闖蕩第三關了,不是說他的衍術有多高明,隻因為之前的大勢一關,他的大勢比衝天的真龍之勢簡單太多,常年沉浸在衍術一脈的周問,理所當然的可以較快的堪破大勢,進入第三關。
可對於這第三關,即便是衍師府出身的周問也得花費頗多心思,甚至說是代價才能堪破,由此可見這第三關的艱難。而今被阻擋在第三關的周問,也是心裏有些焦躁,那本就顯得刻薄的嘴唇愈發的微薄,“這第三關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艱難啊,隻是不知道那成昊會遇見什麼”他從袖中抽出一杆戒尺,握著這杆戒尺,周問原本焦躁的心境似乎都平靜了不少,“看來不拿出真正的手段終究是不行”話畢,緊握戒尺的雙手越加用力,然後便是見到他陡然將手中的戒尺拋上天空,隻見那戒尺在空中越變越大,最終橫亙在周問的頭頂,看到這般情形,下方的周問嘴角微翹,自語道:“量天尺,讓我瞧瞧你真正的能耐吧”
那杆戒尺好似聽懂了周問的話,青光乍現,一圈一圈的波紋以量天尺本身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波紋當中漂浮著一個個銘刻小字,小字古樸難懂,就像是最古老的文字,那是衍道一脈上的文字,這些文字彰顯著這把量天尺的不凡。
而身在世界之局外的成昊等人則是各自守在那圓玉盤周圍,那秦匡還是那般的狂傲,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眼底的狂意卻絲毫不掩飾,看著中央漂浮的開蒙刀,笑意正濃,仿佛所有的一切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而成昊和阮屯光兩人則是相坐一桌,洽談起來,“二光,你說衝天小兄會是中域衝家的人嗎?”
阮屯光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得不承認,衝天的手段不簡單,連你我都沒有看透,但我覺得不是中域衝家的人,一個大世家的子弟應該不會獨自出門,何況目前的修為還隻是戒點境界的人,大世家會放心這樣的境界就獨自出外曆練嗎”
“也許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呢,又或者他還有這隱藏的手段呢”
“或許吧,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等待這世界之局的結果吧”他抬眼看了一下窗外高懸的明月,說道:“從他們進入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通常一個世界之局如果堪破成功兩個時辰應該夠了,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顯然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和世界之局中的不一樣,外界才過去一個時辰,而世界之局中的衝天卻感覺自己走了一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