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英雄
這是一個近乎於爛俗而擅情的詞,而這正是那這條新聞的標題。
播報的男主播已經年近四十的年紀,長相方方正正,由於長年播報的都是這種時事新聞臉色一慣都是的繃的,話語更是字正腔圓卻極為平靜,這是一個新聞人該有的姿態,這也是一個新聞人該有最為客觀的姿態。
而這個男主播也正是因為此,一坐主播就做了八年的位置,但在此刻這麼一個男人在前一刻還是一慣的姿勢,卻在說出“平民英難”這四個字後表情有了微微的變化,那是一種近乎於感同身受的悲傷以及一種無力至極的憐憫。
“據拉努韋勒官方數字統計,在拉努韋勒500萬人口有400萬中下生活的居民,而在這居民有中有300萬人有著孩子。從公元曆xx年開始,狂燥症就變成了整個聯盟最常有的疾病之一,除了從小服用大量的含有綠色素的農作物外,這種疾病無從根治。而據新聞時事紀實了解,每一等級的綠色蔬菜的提升,價格將呈倍成長,這種昂貴的綠色蔬菜是這300萬人中無法長期承擔的超負載。
而在無法長期服食綠色素抑製的情況下,得狂燥症的機率為1/3,就是說每三個存活的人中就有一個人會有這種病。
在拉努韋勒,每一年有一萬一千多人死於這種病症。
每個星球都於狂燥症都有著別稱,在拉努韋勒這個病又稱之為窮人的絕症,聯盟的悲哀。”
主播的聲音甚至稱得上緩慢,一字一句簡直像是放慢了動作,但隨著主播的話語,費景鑠隻見眼前的不再是主播的身影,而是一個又一個各自不一樣的房間,有男有女,有堪堪初生嬰兒,有臨近學習的兒童,有十□□歲懷抱著最美夢想的少年,有極將步入婚姻的年輕男女,那些人最初都是笑著,歡快的,對著未來滿是憚憬的笑著,眼間都有極為令人溫暖的笑。
但是有一天,他們的笑都不在了。
狂燥症!
這個病症開始奪走他們的一切。
歡快,幸福,憧憬,甚至生命。
毫無源由的暴怒,無法自控的自裁,父母的哭泣,愛人的無助而最後全數變成一筆一筆巨額的信用賬單,直至家中再也無法支付哪怕一分的信用點。
病症開始加重,堪堪初生嬰兒,有臨近學習的兒童,有十□□歲懷抱著最美夢想的少年,有極將步入婚姻的年輕男女,全數隻得等待,等待著死神的一步步降臨,這是一種近乎殘忍的等待,毫無緣由的暴怒親人愛人自己都弄得疲憊不甘,無法自控的自載,哪怕周圍的人再是努力,一道又一道的傷痕遍布在這些人的身上,直至再也找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直至這些人痛苦的閉上雙眼,無力的露著那甚至猙獰的身軀,極度卻又令人壓迫至極的畫麵。
這些畫麵時間其實並不長,最多也不過四五分鍾的事情,但饒是費景鑠一慣淡定,此刻也感覺到心頭沉澱澱的,壓抑至極。
當畫麵定格在無數並排躺著,高矮胖瘦不同,年紀不同卻全數皺著眉頭,流露猙獰傷口的屍體,男主播的聲音停了。
徹底的安靜中這種畫麵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又像一種無聲的呐感。
為什麼要有這種病?
為什麼我會得這種病?
為什麼我要死去?
為什麼我不能活下來?
是啊,為什麼呢?
生老病生原是常態,可是這種病症並不是絕症,隻要服食綠色素就能活下去的病為什麼就這麼殘忍的奪去一個又是一個人的生命?
或許在此刻,守在光腦上的人會有著無數這些的反問,但顯然時事新聞檔並不會去顧及此刻眾人是如何想,在費景鑠看到近乎漫長的靜默畫麵實則不過兩分鍾,在兩分鍾之後男主播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眼前的畫麵也是動了。
而這一次對於比之前的壓抑,這些畫麵卻帶了些微微的喜悅。
這一次最初與著之前一樣:
一個又一個各自不一樣的房間,有男有女,有堪堪初生嬰兒,有臨近學習的兒童,有十□□歲懷抱著最美夢想的少年,有極將步入婚姻的年輕男女,那些人最初都是笑著,歡快的,對著未來滿是憚憬的笑著,眼間都有極為令人溫暖的笑。
但是有一天,他們的笑都不在了。
狂燥症!
這個病症開始奪走他們的一切。
歡快,幸福,憧憬,甚至生命。
毫無源由的暴怒,無法自控的自裁,父母的哭泣,愛人的無助而最後全數變成一筆一筆巨額的信用賬單,直至家中再也無法支付哪怕一分的信用點。
絕望,悲哀,若是照此下去,等待這些人的隻有這個結局,但是就在這個時間,畫麵開始一變,這是一段連續的畫麵,最初是一對走投無路中年母親牽著年輕的孩子,一家一家的走著,母親的眼神一直是慈愛的,溫柔的,也是絕望的,這是一個母親最後能為這個孩子所做的事情,那就是盡可能的滿足這個孩子的願望,然後靜靜的陪伴著兒子走完生命的最後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