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
徐莉莉見到他，顯然有些意外。
她用力甩開薑凡，嗔聲罵道，“薑凡，你幹嘛啊？弄疼我了。”
“他是誰？”
薑凡的頭頂發著綠光，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徐莉莉冷下了臉，滿不在意道，“你嚷嚷什麼，他是誰關你什麼事情？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管我啊？”
薑凡氣的渾身發抖，質問道，“徐莉莉，你說的是人話嗎？你既然和我沒關係，那逢年過節你收我的紅包做什麼？我給你發的紅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吧？”
“瞧瞧，還急眼了？”
徐莉莉譏諷道，“你們這些蝦頭男，一提到這些就拿紅包說事。我拿刀逼你給我發紅包了？還不是你自願發的？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
“我，我……”
薑凡明明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可是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
是啊！
人家又沒有親口答應做他的女朋友，是他一廂情願，是他上趕著做她的舔狗。
徐莉莉拂了下長發，抱起胳膊，繼續嘲諷道，“薑凡，說句不好聽的。你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嗎？你一個農村出身的土包子，你拿什麼給我想要的生活？你買得起車，還是買得起房？這眼看著就要畢業了，你連一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你憑什麼要求我做你的女朋友？”
“可是，可是我已經在努力了啊？”
薑凡被懟的無話可說，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徐莉莉冷冷譏諷，“你的努力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不值一提，大家誰不在努力？可是到頭來，有幾個人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薑凡，你醒醒吧！有些東西，生來沒有，這輩子都不會有。”
“你看看這個。”
她拎起了手上的粉色小包包，炫耀說道，“這是吳少送我的限量款包包，你就是打一輩子功都買不起。這就是差距，這就是現實。”
薑凡的喉結動了動，臉都紅到了脖子上。
他在店裏麵見過這款包包，售價八萬，是他手上折扣包包的十倍。
“無話可說了吧？你就是一條舔狗，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徐莉莉見他這個樣子，好像勝利者一樣，居高臨下的嗤笑了下，扭著細長的小腰轉身離開。
薑凡站在後麵，憋悶的嘶聲大吼，“徐莉莉，你說得對。我賤，我是舔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咱們走著瞧，以後你就是給老子跪下，老子也不會原諒你。”
徐莉莉停下腳步，回過頭，不屑大笑，“薑凡，你小說看多了吧？別說三十年，就是再過三百年，你照樣也是個窮屌絲。想要我徐莉莉給你下跪，你做夢吧！”
像是薑凡這樣的舔狗，她養了十幾條。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不管薑凡再憤怒，再傷心，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薑凡無力的攥著拳頭，
想起曾經為徐莉莉付出的一切，
想起大半夜不睡覺，隻為了等徐莉莉回他一句，“老公，晚安。”
瞬間覺得他就是個煞筆。
圍觀的同學一個個嬉笑著從他身邊離開，有好事者還掏出手機給他拍著照片。
他們皆是嘲弄大笑，“天啊！這個窮屌絲竟然說徐莉莉是他的女朋友？”
“他在做什麼夢啊？”
“瞧他一身地攤貨，徐莉莉能看上他才叫怪事。”
“他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跟富二代搶女朋友？”
薑凡紅著臉，羞愧地從人群裏逃離。
他自小就是孤兒，在農村吃百家飯長大。
大學三年的學費都是他兼職搬磚賺來的。
他是沒有資格跟富二代爭搶校花，是他自作多情，他現在羞愧的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他心態崩潰之時，手機突然一響，收到了柳如煙發來的消息，【約會完了沒有？回來陪我繼續吃雞。】
薑凡正生著悶氣，眼看著她哪壺不開提哪壺，第一次跟她發了脾氣，【你當我是什麼？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叮鈴！
一個紅包轉賬過來。
【1000】？
薑凡打開紅包皺了下眉。
【趕緊滾回來，別廢話。】
她霸道命令。
薑凡也語音開大，“柳如煙，你發什麼神經呢？一千塊就想讓我放下尊嚴，在你們姐妹麵前繼續當牛做馬？我告訴你，我薑凡寧死不吃嗟來之食。收回你的紅包，老子辭職，老子不伺候了。”
【10000】？
他罵完，剛吐了口悶氣，很快又收到了一個紅包。
柳如煙：【給你一次機會，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薑凡摁下語音鍵，喉結動了動。
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好的，三小姐，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