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帶著劃破空氣的呼呼聲,呼嘯而來。劉剛瞟了一眼越來越近的綠色啤酒瓶,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他掏出別在腰後的高斯手槍,看也不看,玩了個花樣後,衝天一甩槍。
“啪”瓶子應聲而碎。
清脆的槍聲就像是約定的暗號一樣,一時間大廳裏悄然無聲,隻有十數把手槍在一瞬間掏了出來,兩邊的人在第一時間內把自己的手槍指向對方。
這時,高個傭兵似乎才從夢裏被驚醒,“你敢打我的瓶子,你竟然敢打我的瓶子,你他瑪知道我是誰嗎!你他瑪知道我哥哥誰嗎?”高個傭兵好像受到了了不得的侮辱,臉通紅通紅的,眼睛鼓鼓,恨不能瞪死劉剛。
劉剛一點也沒膽怯,手中指向高個腦袋的手槍倒是更近了兩分,讓他的同伴好生擔心手槍會不會直接捅到傭兵那惡臭的嘴巴裏去。罵人還有理了?劉剛心裏想著。每一個機槍兵都是由張揚具象出來的,他們對張揚都有著一份深深的慕孺之情。
機槍兵們對眼前的場景一點都不害怕,反倒有些興奮。這些被係統評價為下等兵的家夥並不是以聯邦步兵團的水平來評定的,而是星際平均水平。放在聯邦,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好兵。
由於曼哈頓嚴格的槍械管製,即使是在全民尚武的星際時代,大街上也是不允許帶步槍的,來傭兵分會的時候,張揚隻讓他們帶了把手槍。不然這些生來就是為了戰爭而存在的家夥,早拿C-14高斯機槍把眼前討厭的蒼蠅給突突了。
“新來的,你最好知道自己惹了誰。我們是火龍傭兵團的,剛被你打瓶子那個,是我們團長的弟弟魯克。”一個拿槍指著劉剛,胡子拉碴的黑臉壯漢揚聲說道。那表情分明就是打你是給你麵子,還等什麼,快來納頭便拜啊。
尼瑪,勞資管你什麼火龍火雞的,罵我還是給我麵子,這丫是欠收拾啊,張揚心中不爽的很。被槍指著,他也怵,沒見過這架勢呀。穿越之前,他就是個推銷大型電機的,電機沒看見賣出去幾台,倒是由於脾氣強被老板炒了好幾次魷魚。
生要能盡歡,死要能無憾。他默默給自己鼓勁,這輩子決不能再像上輩子一樣,窩窩囊囊的活著了。恍惚間,他走到了說話的漢子前麵,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
“放下槍。”張揚說。
漢子一愣,拿槍的手不自覺的就想瞄準張揚的腦袋。看見大漢的動作,張揚似乎天生就知道怎麼做似的,左手如鉗子般鉗住大漢的手肘,右手眼鏡蛇撲食一樣擒住他握槍的手腕,一招標準的巴西利亞柔術讓黑臉漢子的槍口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
“啪!”
“啊!!!”
黑臉漢子捂著兩腿中間血淋淋的傷處慘叫一聲倒下了,大廳裏一片沉寂。
“嘶!這家夥太毒辣了!”大廳裏的傭兵們也算是就經陣仗了,看到黑臉漢子的慘狀還是忍不住吸一口涼氣。
“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過分了吧。”一個在邊上圍觀的傭兵忍不住斥責道。
張揚冷冷望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的手槍,看也不看依然在慘叫的黑臉漢子一眼。
“這麼說,你要替他們擔著咯。”張揚舉槍指著剛剛說話的傭兵,任由高個傭兵一夥十二人齊齊瞄著自己的頭,手抖也不抖。
剛剛出言斥責的年輕傭兵聞聽此言,臉色又紅又青,不敢再說什麼,訥訥的坐下。
“我替他們擔著。”大廳上二樓的樓梯口忽然有人囂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