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海休緊張地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卻看到剛剛還搖搖欲墜的築紫汐又突然站穩了身,一麵嘟噥著什麼一麵還忿忿地跺了跺腳。
倒黴,怎麼就是昏不過去呢!築紫汐苦惱地想,從以前開始就是那樣,就算再怎麼害怕自己就是沒法像其他女生那樣什麼都不管幸福地昏過去,這也是為什麼明明超級怕鬼的她會一直被誤認為膽大包天的原因。
“咳……”同樣震驚於築紫汐表現的幽靈在遲疑地咳嗽了一下之後,開口說話,“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這句台詞怎麼這麼耳熟?”築紫汐豎起耳朵,納悶地想,隨即在她耳中二度傳來了熟悉的拳腳擊打沙包聲與滑稽的慘嚎聲。
“大人,饒命……饒命啊!”
“是那隻狸貓!”築紫汐的下巴掉了下來。
“保住開茶話會的地方?這年頭狸貓的活動範圍還真廣闊!”築紫汐發出失望的感歎,“再去下一個地方吧。”她轉身率先離去,留下三名男子麵麵相覷。
“她不怕了?”火熾霄問。
“誰知道,大概麻木了吧。”北海休難得站到火熾霄一邊附和。
“咦,這種生物在下沒見過呢!”百曉生突然指著一長列標本架上的某個標本瓶興奮地喊,“我要畫下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兩人一邊各拖了一條胳膊架離了生物實驗室。
“第四個怪談,會流血淚的油畫。傳說到了清明,畫中的女人便會留下血淚來。”
“那是畫框背麵粘上的油料受了潮滲出來的痕跡。”
“第五個怪談,會自己到處跑的人體骨架。”
“那是因為這個房間的地勢不平,加上骨架放置不平,所以才會倒到別的地方去。”
“第六個怪談……”築紫汐歎氣,弄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怪談是真的,真是令人失望啊!
“第六個怪談是音樂室用人頭發拖地板的老太婆,據說她拖地的時候,拖把還會發出女人哭泣的聲音……哇,快點拿開!”築紫汐被火熾霄提到麵前的東西嚇了一大跳,倒退三步,順手摸到一把椅子就要丟過去。
“是這個玩意嗎?”火熾霄將手中的東西提到眾人跟前。
那是一蓬黑乎乎如同草一樣的東西,根基紮在圓圓的底座上,看起來如同長著長發的人頭,隻是教黑色的發絲罩了個嚴嚴實實,看不到臉。
“歌樂蟲?”百曉生樂了。
歌樂蟲是生活在沼地池塘附近的一種妖怪,當他們鳴叫的時候便會發出如同女子哭泣的聲音,這隻歌樂蟲不知道什麼原因會來到這個聲樂室並定居下來還逐漸傳出了音樂室幽靈的怪談。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的六個怪談統統都有了說法,剩下的隻有第七個。”火熾霄把歌樂蟲放回去,那隻小妖怪左右晃了晃身體,在確定沒人會對它造成威脅後,便哧溜一下溜得不見影子了。
“第七個怪談,無故失蹤的少女。”百曉生看著手中的卷宗,沉吟道。
“老兄?”北海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嗯?”百曉生仍然還陷在沉思之中,一定有個什麼地方是他忽視了的,但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看似平常的第七個怪談卻在某處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違和感呢?
“你這關於七個怪談的卷宗是剛剛在閱覽室借來的?”
“呃……是。”其實說用拿的才更確切,如果不是事態緊急,百曉生是絕不會答應火熾霄他們提出的不經圖書管理室老師的允許便隨便拿走資料的做法。
“你們的閱覽室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北海休有些奇怪地問築紫汐。
“我好像聽說我們學校有個不起眼的小社團,叫靈異社,專門研究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八成是他們留下的記錄吧。”
“李維義……”火熾霄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築紫汐刹那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一直覺得在什麼地方遺忘了些什麼。李維義,上一名第七怪談的受害者,她就是靈異社的前任社長!
與此同時,百曉生也終於明白了這份卷宗為什麼會帶給他一種深深的違和感。
“這第七個怪談,是補上去的!”望著手中卷宗中第七個怪談那與之前幾個怪談的記錄相比顯得不正常鮮豔的筆跡,百曉生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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