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夢瑩喝的避子湯果真有效。“年妹妹。”身後傳來這熟悉的聲音。“藝吟。”夢瑩欣喜。宋藝吟在她耳邊低語。“當真?”夢瑩大驚,“姐姐竟不怕……”夢瑩將她拉到綺秀閣。“姐姐。”藝吟握住她的手,“夢瑩,你我都不能隻是個侍妾,用一個孩子換正院的庇護值得。”夢瑩,心中一陣寒涼,似有一瓢涼水澆下。
這日,陸境月來到綺秀閣,閉上門。“夢瑩,藝吟姐姐有喜了,你知道嗎?”境月低聲說。夢瑩湊到她耳朵邊上:“她已經告訴我了,她還說……”境月聽後,也是心中一驚。“她竟這般狠心。”境月覺得眼皮一陣跳動。藝吟笑吟吟的走進來:“兩位妹妹說什麼呢?怎麼板著臉?”“不過是想起素螢了罷。”夢瑩歎了口氣。藝吟坐下。“唉,若說我們四個人中,素螢還算得王爺歡心。”宋藝吟有些吃味。境月說道:“素螢有骨氣,寧願被折磨死,也不願被冤枉。”“素螢本就得王爺歡心罷了。”夢瑩垂著頭。
藝吟輕移蓮步走在回綺雲閣的小徑之上,眉頭微皺,朱唇輕啟道:“敏兒啊,那夢瑩與境月好端端地為何又要提及素螢呢?這其中究竟有何緣由?”一旁的敏兒聽聞此言,亦是麵露疑惑之色,輕聲回應道:“主子,關於尹主子慘死之事,奴婢也是稀裏糊塗地就這麼過去了。到如今,仍是一頭霧水,不知個中詳情呐!”說罷,輕輕歎了口氣。
藝吟微微頷首,雙手合十,閉上雙眸,口中念念有詞:“阿彌陀佛……”然而,在這看似寧靜祥和的庭院深處,每個人的嘴上雖都念叨著這句佛號,但各自的心中卻暗藏著不可告人的心思,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一般,讓人難以捉摸。或許有人心懷愧疚,有人心存僥幸,亦有人正暗中謀劃著什麼陰謀詭計。這庭院中的眾人,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一場風暴似乎正在醞釀之中。
齊姝近日憔悴了好多,淩暮宗子,從出生便體弱多病。三天兩頭叫府醫來瞧,齊姝再也顧不上什麼了。
臨近年關,又恰逢蕭昊澤的生辰。女人們紛紛送來賀禮。隻有夢瑩,遲遲未有動靜。“旁人都送我壽禮,為何偏偏你沒有?”蕭昊澤有些不開心。夢瑩拉住她的手“王爺過來。”夢瑩將他的手放在紙上,畫出了輪廓。“這是做什麼?”蕭昊澤問,夢瑩笑著:“這是秘密。”蕭昊澤搖搖頭,可真是個小姑娘。
已經是蕭昊澤生辰那天了, “你的壽禮為何還不給我?”蕭昊澤抱怨。府宴結束後,蕭昊澤就徑直去了綺秀閣。夢瑩,拿出兩個手狀的布包。“這是什麼?”蕭昊澤問她。夢瑩將布包套在他手上,說著:“這個叫手套,保護王爺雙手的。”蕭昊澤看著手上的手套,藏青色的布料,左手蒼穹,右手大澤,十指分明,既保暖,又不妨礙做事,蕭昊澤藏著心中喜悅,說道:“果真實在。”“王爺上朝路上冷,臣妾就想到做這個。”夢瑩小聲說。蕭昊澤擺弄著手套,愛不釋手,說道:“你繡的又是何意?”蕭昊澤問。夢瑩看著他:“蒼天屬昊,大海屬澤,臣妾是天上的鳥兒與水裏的魚兒,王爺就是臣妾的天地。”蕭昊澤望著她,女孩的眼睛在燭火的照耀下泛著光。蕭昊澤從來就愛這多水的眸子。夢瑩沒有臉紅,已付平靜模樣,帶著笑意,寵辱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