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現在他們要重新啟動?”
“不是現在,而是在1991年就開始了。隨著前華約的解散和蘇聯的解體,當年這項計劃中的骨幹分子成立了郎基努斯之矛生物科技公司,他們靠出賣當年的一部分研究成果獲得了巨額的利潤和資金,從而進一步進行研究。”
“他們還在進行造神計劃?”
“這一點很難說,畢竟他們是一個私人企業,製造一個神話偶像對他們沒有任何政治意義。我認為計劃的骨幹分子隻是熱衷於計劃中的科技成份。而我們的目的就是掌握他們的技術發展情況,得到我們需要的技術情報。”
史密斯一向對自己的調查能力充滿自信,但是麵對要調查一個大洋彼岸從未接觸過的尖端科技,他感到有些束手無策。對於他的茫然,瑞蘭德是早有預料的,不管多麼優秀的調查人員也不可能是全才,更何況是那些一直受到影子文件保護的尖端技術。
瑞蘭德繼續說:“郎基努斯之矛公司沿用前克格勃的保密體係,可以說相當完善。不過再堅固的城牆也不能阻止有人從裏麵把它打開。現在有人聯係到了我們,你的任務就是要去俄羅斯負責這件事情的進行。你的新身份是我們阿瓦隆公司東歐區副總裁,在東歐區總部會有兩名同事協助你。”
“什麼時候出發?”
“這個你自己決定,我希望能在聖誕節之前看到結果。”
五
2003年10月6日
中國,北京市遠郊
郎基努斯之矛生物科技發展公司高端試驗基地
X跌跌撞撞的走進了一間手術室,周圍的牆是白色的,天花板是白色的,地板也是白色的。在中間慘白色的無影燈下,他發現有一個人躺在手術台上,上半身被白色的布遮蓋著,頭頂的位置露了出來。X慢慢的走近那個躺在手術台上的人,他觀察著那個人露出來的頭頂,頭發已經被刮掉。他不由自主地從身邊的架子上拿起一把手術刀。他好像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他的右手緊緊地握著手術刀並指向那個人的頭頂。當鋒利的手術刀慢慢劃開那人頭皮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在劇烈的疼痛。這種疼痛使他不得不停止動作。就在收回手術刀的瞬間,他從手術刀的刀柄上看到了自己臉的鏡像,雖然映在彎曲的刀柄上讓他的容貌有所變形,但他依然感覺到了一些異樣。X慢慢調整手術刀的位置,讓自己的臉直接麵對手術刀光滑如鏡的刀麵。隨著角度的調整,一個60歲左右老人的臉出現在了刀麵上。這和他之前在洗手間鏡子裏見到的臉完全不是一個人。驚詫伴隨著恐懼席卷了X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但更大的驚恐接踵而來,當他顫顫巍巍的揭下蓋在手術台上那個男人臉上的白布時,之前在洗手間鏡子裏自己的麵孔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驚嚇讓他一聲驚叫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趴在廢棄試驗室的一張辦公桌上,手裏緊緊地攥著一張文件紙。那張揉皺了的紙上寫著:
X:
那兩個數就像你和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Porf.姬
X相信這是密碼門密碼的提示。但從他發現這張紙後,卻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由於頭總是隱隱作痛,在他思考這句提示的時候,慢慢地睡著了。
現在他從夢中驚醒,重新看著這張留言紙。他很想集中精神去思考這句話的意思,可是那個讓他驚恐不已的噩夢總是浮現在腦海中,就好像那些事都是他的親身經曆。他感覺自己好像開始有些恢複記憶了,但是所有恢複的記憶都是那麼模糊,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也不知道都有什麼人出現過。隻是一些似夢非夢的片斷不斷出現在他的眼前。
當他轉身看到散落在桌子上那些關於腦部記憶方麵的文件資料,他的腦海中聯想出了更多的腦部知識,那些看似高深的記憶方麵和大腦手術的試驗報告,他好像全能看得明白。更多的記憶伴隨著頭痛散碎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好像看見了一個老人在這張桌子上寫下了那張文件紙上的話。當他再去看那張已經攥皺了的文件紙的時候,心裏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220、284。他默默的重複著這兩個數字,可這並不是一個十位數,在他默默的重複這兩個數的時候,不自覺地說道:“220、284,我中有你、你中有我。220、284,友好數。”
“對”X想起了這個數的意義。“友好數就是一個數字所有的真因數[u4]之和等於第二個數,而第二個數的所有真因數之和等於第一個數。”X開始想通過心算來演證這個記憶是否準確。但是他發現看起來讓他覺得輕而易舉的計算並不容易,他還是需要依靠筆算[u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