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熙來,看到潘琳屹身上不知何時,也穿上了冬衣的時候,就驚恐變成驚悚了。
迅速離開這裏。這裏的太古怪了。
此時此刻。白鹿門。掌門議事廳中,掌門和眾位長老,正團團圍在一個大晶石盤,看著裏麵眾位硬是門人的表現。掌門李昌明道:“這次試煉的弟子表現不錯,入境快,體驗深,不乏可造之才。”
眾長老齊聲應和。而聖藥閣的陶以輝卻道:“可是,有一個人卻根本沒有入境,你們看,那個叫王熙來的人,現在還在村邊遲疑不定呢?這樣的人很難入道啊。”
李昌明認同道:“仙凡之隔,可比登天。一個凡人連入道的基本慧根都沒有的話,即使靠後天努力又能走多遠呢?不知,這名弟子,是哪個家的弟子,是誰發出的邀請函啊?”
底下的長老的一齊沉默。乖乖,別李昌明平時不太管門中瑣事,但認真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普通人,混進白鹿門,那麼就會讓本來就排名最末的白鹿門,更加讓人嘲笑了。
李昌明見無人應聲,心裏更是有氣。白鹿門近幾十年來,深受白龍門、白石門擠壓排斥,十年一次的大比,次次墊底。白鹿門的二三代弟子更是後繼乏力,十分出色的幾乎沒有,平庸,無潛力,沒後勁。可以預見再經過不久,修仙界恐怕再也沒有白鹿門這個名字了。可是招收弟子這樣的大事上,還有做手腳,那就更是其心可誅了。
李昌明聲音中充滿威嚴道:“難道這個王熙來是從天上掉下來嗎?把這次接引的弟子叫來?”
接引的中年修士聽到掌門召喚,立刻臉就白了,心裏全明白了。一定接引出了問題,否則自己是沒有資格見到掌門。到了大廳,看到眾長老都在,掌門臉色麵沉似水。沒等問,就一五一十地說出了經過。李昌明沒有說話,卻對著執法堂的長老周肅清揮了揮手。
周肅清站了出來,剛要說話。青木堂的長老劉紹平起身道:“掌門師兄,周師弟,我有一句話要說。”劉紹平平時為人低調,脾氣也和人,很有人緣。而且白鹿門是實力排輩份的,整個白鹿門隻有李昌明是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為,距離結丹隻有一步之遙,而劉紹平雖然比之稍遜,但是比起其他長老卻要強上許多,所以稱掌門為師兄,而其他為師弟。
劉紹平道:“朱諸是我徒弟,這次本該重罰,可是我想起來了,試煉之前,朱諸和我提起他有一個朋友要入門,我沒有答應他,沒想到這個逆徒卻出此下策,回去之後,我一定嚴加管束,還請掌門允許。”
李昌明當然不知道,朱諸是劉紹平的徒弟。白鹿門雖然在三大派中居末,但是弟子人數眾多,如果連外事弟子都算在呢,不下3,4萬人。怎麼說,劉紹平這個情麵還是要給的。李昌明剛想說話,但周肅清道:“劉師兄,現在不是知道不知的問題,是朱諸犯下大錯,就該重罰,否則門中弟子皆是如此,白鹿門的發展何在?”
周肅清曆來與劉紹平不睦,而且素來嚴厲。在二三代弟子中,甚者比起掌門的威嚴更甚。劉紹平看了一眼周肅清,周肅清心神一緊,心想難道劉紹平的功力又增進了,怎麼感覺剛才那一刻有比麵對掌門的威壓還大,周肅清原想,重罰的心思竟然淡了,但也不甘心就這麼罷手。
周肅清道:“不過,既然劉師兄說了,我看這樣吧,朱諸由內室弟子轉為外事弟子,接引失職且瀆職,廢除功法,開除門派。”
劉紹平心想這樣的處罰雖然嚴厲些,但朱諸畢竟還在師門之內,自己仍然可以指點他,讓他引以為戒,也未嚐不是好事。
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自己得意弟子都被處罰了,自己轉身出去了,管他什麼弟子不弟子,與自己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