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八個圍追靈犀的人還在小心謹慎地縮小著包圍圈,龐衝的臉上充滿了興奮,其餘幾個人也是如此,王東當然也裝作和他們一樣一步一趨,極其鄭重地仗劍而行。當最後,八寶劍,一齊頂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全身大眼瞪小眼地詫異不已,怎麼會如此了。
龐衝與其他四人對視一眼,五柄長劍齊齊指向了王東三人。龐衝一改原來的文雅,厲聲道:“一定是你們搞的鬼,靈犀不可能從我們這幾個中逃出?”道柔本來對此也很疑惑,甚至靈犀能夠最終逃走,自己心裏也是高興,但看到龐衝立刻翻臉的樣子,不禁怒道:“憑什麼說是從我們這裏逃出去的,大家都睜著眼睛看著,再說我們的距離不過是幾步遠,從我們這裏逃出去,你們看不到啊?想大劫就說打劫的,別強找理由。”說罷,示意道明準備應戰。戰鬥麵前一味退縮,隻會讓己方更加不利。
王東沒有動,看著這幾個人,心道:憑他們的戰鬥力想留下自己也沒有那麼容易。除了龐衝是二層煉血的功力,另一個是一個叫做李厚民的年齡偏大一些的是二層,其餘不過都是剛剛煉血而已。自己倒有點兒希望打起來的意願,自己雙重功法到底怎樣也沒有試煉過?所謂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如此吧。但是,終於還是沒有打起來。因為,李厚民聽說道柔、道明是道恒隊長的兒女,立刻變得極其恭敬了,說道隊長的義名流傳太盛,自己十分仰慕雲雲。最終,弄得龐衝也沒了脾氣,還打個屁,自己這幾個人也是臨時湊在一起的,李厚民都這樣說了,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幫著誰呢?再說,捉靈獸不過也是路遇而已,聽說三人要去練血門參加入門遴選,便執意要與之同行。道明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顧慮,但龐衝很會說話,隻是閑聊中提及一點兒煉血的心得,道明就以之為親了;道柔似乎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對方是煉血二層的修士,一路上也是可以照應一些,加入對方給自己的印象謙遜文雅似乎也沒有因最後的爭執而改變多少。唯有王東覺得龐衝的這個人,心機太重,不可深交,但自己的話誰會聽呢?
李厚民和其餘幾個人有事先行離開了。
龐衝道:“天色已晚了,我們去前麵的村子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吧。”王東探查不到狼群的蹤跡了,看來狼群不像是來圍堵靈犀的,而是靈犀在指揮那些狼群而已。此地真不太平,最好速速離開,便道:“我們離宿鬆還有多遠?”道明裝作所知甚多的樣子道:“應該不遠了吧,我們都出來一個多月了。”道柔沒好氣地道:“知道說,不知道別瞎說,至少還有一半的路程才能到宿鬆。”說罷,尷尬地朝著龐衝笑了笑。
王東道:“我們能不能晚上也趕路啊,這樣走太慢了。”龐衝看了一眼王東,心裏有點不明白,這個普通人在三人中究竟是幹什麼的,便道:“王兄,這樣著急難道有什麼事嗎?陰靈獸在夜晚的攻擊力是白天的數倍,煉血士在夜晚行動要比白天危險加倍,不像王兄作為普通人晚上白天沒什麼區別。對了王兄去宿鬆去幹什麼啊?不會也是要去參加練血門吧?”
王東說不上為什麼總是有些厭煩這個人,於是道:“我正是去煉血門拜師的。”
龐衝不可思議地笑著望向道柔:“王兄真的要去投師門嗎?”道柔也覺得王東的話有些輕狂,一個雜血質的人有理想肯努力求仙道,這是別人說的,如果自己來說自己,那麼其中意味就不同了。道柔道:“師門現在放寬條件,王東隻是去試試。”龐衝像是明白了,卻又糊塗了,試什麼,自己煉血二層了也不好說練血門一定收自己,主要是自己的年齡過大,血質又是木中微微帶了一點水,就是這一點兒水害苦了自己,平時自己是比別人多下多少功夫,終於成了煉血士但是卻也知道自己前途不大,若是能混進名門大派就是自己的全部追求了。當年自己剛成為煉血士之後去過練血門卻被拒之門外。現在雖然二級了,卻還是未知能否入門,聽說此次放寬條件,給自己加大了希望。但是,王東一個全雜血質也去入門,那不是天大的一個笑話嗎?就算練血門在放寬條件也不能連普通人都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