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姍的冷靜出場,讓王東和李衍龍心中俱是一顫。其餘弟子眼底的恐懼無法掩飾,可是元姍卻似乎隻是有一點兒心事而已,麵對練血門似乎沒有任何恐懼存在,甚至,那些殺死自己師長、同門的並不是眼前之人一般。為什麼元姍能夠保持如此平靜呢?
元姍施了一禮道:“你真的是李掌門嗎?”
李衍龍道:“正是在下!”
元姍麵容毫無表情,聲音依然平靜道:“李掌門為何令手下弟子攻擊我們?”
李衍龍心道:看來王東所言不假,於是道:“我們剛到此地,何言攻擊你們?再說,我們兩派世代友好,親如手足,我們如何會下令攻擊你們呢?襲擊你們的那些人,一定是栽贓練血門,元姑娘莫非看不出來他們與我們這些人不同嗎?”
趙雪晨這時也從後麵上來了,看到元姍,不禁眼圈一紅。走了過去,拉住元姍的手道:“表妹,怎麼會這樣呢?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們一路上被僵屍圍堵,好不容易才廝殺出來。真的不會是我們練血門的人下的手,一定是有人冒充我們的,請你相信我!”
元姍冷靜的底線仿佛在趙雪晨麵前被衝破了。先前的那份迫於威脅之下的大義、果斷、冷靜不見了?又變成了一個尋常溫婉的小姑娘,變得無助了。她不再是眾人之中的指揮官而是一個需要肩膀來哭泣的小女子了。
元姍一頭撲到趙雪晨的懷中,嚶嚶泣哭不止。
黃楓穀此行一共有100名弟子參賽,盡是門中精英。包括隨行的四名長老全部隕落,一共僅餘下29人,其餘全部在襲擊中遇難。生死離別,大災大難之中才顯人情冷暖。元姍的哭泣令在場的弟子無不落淚。隕落之人,盡是比自己武功高超之人,隕落原因都是為保護自己這樣的人逃脫。
當然偷襲者也專找武功高強者襲擊,留下他們或許還有用途,要不是王東等人及時趕到,或許他們的命運會變得更加悲催。
練血門的弟子雖然身上也多是有傷,但心靈無恙。他們兩個照顧黃楓穀一個弟子,混搭而行。漸漸走出了這片紅色的森林掩翳的部分,進入了白霧森林的區域,穿過白霧森林,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白霧城了。
然而一個大大的問號,卻在王東心底形成了;越來越重,越來越不解。
王東每當麵對元姍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自己什麼時候也曾有過,當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了。再有除了元姍剛開始的時候有一點兒害怕的表情,似乎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從她的臉上找到過。甚至那麼多的弟子,師長,同門死去,一點兒對過去的記憶悲哀都沒有。這不正常啊?
這個元姍真的是那個元姍嗎?
王東讓蒙多探查一下,這個元姍的魂魄是否有問題?蒙多搖著說,很正常啊,這個的確是你們人類啊。可是,王東還是感覺不同,長相相同的元姍莫非有兩個嗎?
王東在一次間隙中,遇到了趙雪晨。這幾天的急行軍,趙雪晨每日都與元姍在一起,幾乎沒有機會問她,幸好這次是一個人。王東恭敬地道:“趙師姐,打聽一個事可以嗎?”
趙雪晨沒好氣地看了王東一眼,那一眼的輕視,讓王東有些尷尬。王東笑笑道:“師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啊?”
趙雪晨嘲諷地道:“成見?那怎麼敢啊?現在掌門眼裏,你可是所有弟子中最紅的一個了,我們這些人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有什麼事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像你剛才車上下來,舒活舒活筋骨。”
王東就知道李衍龍對自己的照顧一定會引起弟子們的微詞,可是怎麼說,也無濟於事,身前身後,李衍龍仿佛沒事人似的,工作隻有一個就是看著王東。並且什麼也不讓王東幹,還必須坐車而行。王東說這樣不好吧?可是,李衍龍卻道:“哪樣好?難道讓我背著你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