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之後,有人再次把籠子上麵的黑布打開。把這兩個籠子並排放在了離紅地毯20米左右的地方,在廣場的另一端則有另外一撥人放了一直兔子。在那個籠子打開的瞬間,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了,雲晲獸這幾日一直處於半饑餓狀態,一出籠子,便嗅到了幾百米外兔子的氣息。兩隻野獸,一黑一白如離弦之箭,轉眼之間就把那隻兔子捉了回來。這一次是黑方獲勝。受過訓練的雲晲獸,隻是把兔子咬死,絕不會吃下,回來之後,主人會給一定的更加可口的食物獎勵。
經過這一場簡單的熱身,現場的氣氛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了。押寶的份額也在逐步地提升著。組織者迅速地整理著投注的情況,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封單,不過這次壓不到,也可以下次再壓。
黑方已經連贏三場了。第四場比賽,壓在黑方身的血石,短短幾分鍾就已經到了20多萬,立刻被封單。白方也是沒有不壓的,隻是數額都是不大,組織者急忙宣傳鼓動下去,讓大家迅速投注,否則這遊戲就沒法玩了。當然如果換作大的莊家就不會在乎這一次二次的失利。可是楊煜的太蒼門可不是什麼名門大派,更談不上實力雄厚,在江湖之上隻能屬於墊底的末流。掌門是楊煜的胞兄楊明,保守懦弱,固步自封。楊煜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人,希望自己的門派能夠騰飛興盛,於是好說歹說,才勸服楊明承下此局。為此楊煜四處遊說,好話、金錢都付出很多才有了今日之舉。奈何卻出了如此的偏差,這兩隻雲晲獸看起來一般大小,為何一個如此差勁,另一個卻如此強盛,次次都贏的話,毫無懸念還比個屁啊?再說現在這局也比不下去了,20多萬比4、5萬,中間差了10多萬,太蒼門根本沒有接下此單的能力。
楊煜臉上漸漸冒出了虛汗,在那張黑瘦的臉上雖然看起來並不明顯,可其內心卻如長了亂草、燥如熱鍋中的螞蟻。這不要人命嗎?這一局賭了,賠不起?可是,不賭也不行啊?你看現在那些人都是文質彬彬地坐在,一旦暴怒起來,可不是自己這個煉血九層之人可以承擔的,更不是太蒼門可以惹得起的?楊煜走出了紅地毯,看向那些座椅中人,也不能求他們壓自己不看好的白方啊,那不跟人要錢一樣。楊煜看著每一個人,終於站到了王東麵前,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具有親和力,應該身屬世家,身家不菲可是怎麼和人家說啊?
王東深明賭局中的道理,焉能看不出楊煜此時的心情,稍思片刻,剛想說話。忽然旁邊那個身著藍衣的中年人道:“老楊,此局怎麼還不開啊,這次我可是在黑方壓了1萬血石!”楊煜不知為何臉上一動,似乎看到藍衣人想到了什麼心事,楊煜道:“萃雲山莊可真是大手筆啊,田長老稍安勿躁,等等這就開局。”藍衣人道:“我們萃雲山莊別的不多,就是血石還算充足,對了楊兄,上次我跟你提到的那件事,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對於楊兄設此局,我可是最先到達來捧場的啊!”
楊煜笑道:“田兄出價太低了,再說那東西是本門之物並非本人所有,須請掌門同意才可。”藍衣人笑了笑,忽又道:“楊兄,什麼不是本人所有,我可聽說那是楊兄偶得,怎麼成了門派之物,1萬塊血石買把寶劍也說得過去了。”楊煜卻道:“寶劍?那上麵可是刻有‘玄天’字樣,雖然我不知道它的用途和價值,可是門中長老卻說這一定是一把非凡之物,給1萬血石的確太低了。”
藍衣人見楊煜口氣上有了鬆動,眉目之間不由得一喜,急忙道:“楊兄,說實話這把寶劍也不是我看上了,隻不過我和一位通天的大人物談到這把寶劍時,他對此很感興趣才責成我來收購,要是我買的話5000我不會給你,你看這樣你再讓一步,我出一萬五千血石,買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