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被眾人圍了起來,紛紛祝賀,或詢問,或讚美,或拍拍其肩頭,或透露出交好之意。瞬間蘇寧成了整個雲霄城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蘇寧在比賽場的表現,也像炮仗聲響一般擴散開來。整個雲霄城紛紛談論著李家出了一個煉丹大師,將要遠赴聖城前去代表雲霄參加高級的煉丹大賽。
牡丹因為蘇寧莫名其妙地把濟世堂賣了,去蘇寧那裏的時間少了。當聽到蘇寧成為仁丹堂的代表將要前往聖城,不禁若有所思起來。蘇寧還是如初見時的謎一般的人物。尤其是那顆定顏丹的威力,在以後的日子裏才逐漸地顯示出來,無論多累,多疲勞,即便是臉上一點兒脂粉都不擦,自己的臉上永遠的是那邊粉嫩、白晰、容光煥發。這中美,是來自皮膚裏麵的柔美自己都能感受得道,不僅如此,似乎自己的功力也隱隱突破了。這些都與那棵丹藥有著莫大的關係。
牡丹承認自己看不明白蘇寧。把那麼好的一個濟世堂說賣就賣了,而且還委身與仁丹堂,說他看上了李家的大小姐?也不像啊,比起李蕭瑤好的人多了,就是自己也不錯啊?蘇寧絕不是一個迷戀女色之人。
難道是因為仁丹堂的特殊地位?這似乎也不可能啊?
牡丹相信仁丹堂的秘密在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並且知道的人也不會說出去。自己小弟一樣的人物,就這麼的和別人走了,自己心裏總有些不忍。
蘇寧正在濟世堂的自己的房間內坐立不安呢?自從那日從賽場上回來以後,蘇寧就覺得李卓利看向自己的眼光不同了。盡管蘇寧在那日把丹藥故意煉糊,但是也依然沒有逃脫掉,大家的格外關注的目光。
尤其是李卓利幾次找自己長談,問東問西,從日常瑣屑,到前途理想,欣賞體恤之意十分明顯。最後,又由鄧煒出麵,出言挑明。
鄧煒道:“蘇公子你最近有沒有發現我們的李家主對你的態度有些不同啊?”
蘇寧尬尷地道:“李家主一向盛情,怎麼難道鄧長老發現了什麼?”
鄧煒笑道:“實話實說,我這次也是李家主示意而來的。”
以蘇寧的智慧早就體味到這裏麵有問題,卻故意岔開話題道:“仁丹堂的確不錯,我在這裏感覺很好,謝謝鄧長老的關心,對了不知什麼時候要去聖城啊?怎麼去啊?”
鄧煒道:“去聖城速度很快,這一點公子不用放在心上。不過,你看我們家大小姐怎樣?”
蘇寧心裏暗暗叫苦,果然來了,糊塗答道:“大小姐也要去聖城嗎?”
鄧煒也不著急,卻道“大小姐已經去聖城了,仁丹堂的總部就在聖城,她這次受到總部的召見前往聖城,其實還是多虧了蘇寧的那個爐鼎的功勞。聖城方麵,對那個爐鼎十分重視,特意讓雲霄城派人送去查看,大小姐自然樂此不疲,甘願前往,並且還要打理好不久之後,你去聖城的吃住問題。其實你恐怕不知道,大小姐的家本來就在聖城,李家主大量的親眷都在聖城啊,雲霄城隻是李家的任職的城市而已。李家雖然門戶小了點兒,但是在雲霄城中卻最為殷實,最為開明的家族,不但掌管著雲霄城的仁丹堂,而在聖城也有很深的淵源,無論蘇公子想在哪方麵發展,我想李家都會成為你一個堅強的後盾。”
蘇寧冒傻充愣地望著鄧煒,似乎這時候說什麼也難以阻止鄧煒提親之詞了。就在這時候,劉安敲門進來,說,牡丹來了。蘇寧好懸沒有高興得哭了。這劉安進來的是時候,那牡丹更來的親切。
蘇寧不容分說道:“鄧長老不好意思,牡丹姑娘到來,早就說急事,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要不我們以後再聊。”鄧煒也沒有發現蘇寧的真情,當然也沒有什麼不同意的理由。牡丹在雲霄城的地位是不可忽視的,就算回去對李卓利說,也自然可以說得通。提親本來就是一件好事情。更何況是一個高成低就的事情呢?在鄧煒眼中,李蕭瑤可是比蘇寧強上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那般簡單。婚姻之事又不是可以急急草率的事情。
鄧煒告辭了。說改日再來。蘇寧當然不會挽留。送走鄧煒之後,蘇寧憂心忡忡地來見牡丹。
蘇寧見了牡丹卻是一聲也沒有。牡丹道:“蘇公子,看起來心事重重,難道有什麼事情嗎?怎麼現在名聲大振,還有什麼難心事不成?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會幫你的?”蘇寧看了一眼牡丹,又是歎了一口氣;歎了一口氣,又看了牡丹一眼。
牡丹笑道:“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怎麼了這麼沮喪難道真有事情嗎?”
蘇寧又是哀歎一聲,呆呆地看著窗外。雨後的空氣,顯得格外地濕熱。遠處的街道上升騰起來的霧氣,扭曲了景物,似乎萬物都在冒著絲絲氣息。樹葉打起來卷,小草低了身軀,花兒開了隨即又會凋了。街道上除了那個慢慢遠去的鄧長老的背影,再也沒有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