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之下,草木都顯得格外地活潑。老仆似乎累了,坐在旁邊的石墩上休息。蘇寧走過去道:“老伯貴姓?”
老仆麵容蒼老,但是一雙手卻顯得剛勁有力。老仆麵容和善,看到對方是一名陌生的公子,但是能夠出現在主人的宅院中,自是高高在上、地位尊顯之人,於是連忙施禮道:“老朽免貴姓蔡,大家都叫我蔡伯。不知公子何事?”
蘇寧還了一禮,並且微微欠了欠身子。蘇寧笑道:“老伯,不知道打聽一人您可否知道?”
蔡伯很奇怪,這位普通的公子為何會出現女眷的宅院中,並且還會過來與自己交談,什麼人,難道這位公子認識自己,可是自己的頭腦卻沒有任何此人的印象。蔡伯道:“公子盡可說說看,老朽年齡大了,也不知道還能否記得。”
蘇寧全神關注著蔡伯的臉,自己他的每一絲變化,都不會逃脫自己的眼睛。蘇寧一字一般地道:“陳!茹!姿!這個人您認識嗎?”
蔡伯身子一滯,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蘇寧居然沒有看出任何問題,除了那身子的一動。蘇寧心中大疑,按說在身體那般的情況下,怎麼能臉上毫無表情呢?蘇寧仔細地看了一眼蔡伯的臉,蘇寧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張經過整容之後的臉,麵部神經早已死去,永遠是那樣一副慈祥的處變不驚的臉孔。蘇寧於是又道:“蔡伯,這陳茹姿現在已經來了雲霄城了?” 蔡伯身子一抖,明顯看出眼睛中閃現出一道晶瑩的淚光。
蔡伯的手也在抖動著,蔡伯道:“公子,你到底是誰?”
蘇寧笑了,沒錯了。這人應該就是陳茹姿所說的蔡伯了。聽到陳茹姿的名字居然如此的震撼,難道這個人是陳遠不成?
蘇寧不禁道:“你是陳遠陳城主嗎?”
蔡伯無聲地笑了笑道:“那樣小的一個地方,怎麼能算作城主呢?不過陳遠早死了,我的名字就叫做蔡伯,還請公子諒解。既然知道陳茹姿的名字,想必公子應該也不是本地人才對。”
蘇寧心中一驚,這蔡伯果然是個人精。蘇寧道:“我是誰,和你是誰都不重要,關鍵是我有許多問題都不明白,不知道蔡伯有沒有時間到旺街的濟世堂去看看。陳茹姿和元芷慧都在那裏,她們很好,我也正好有些問題要問你?”
蔡伯忽然眼中顯出驚恐無比的之色道:“我不會去見她們,也不要她們來看我。如果有什麼問題,公子盡管問我,我不希望見到任何來自那裏的人,無論是誰,我求您了?”蔡伯的驚恐之中帶著無限的哀求之色。是什麼東西讓蔡伯如此地恐懼呢?
蘇寧道:“這裏難道有什麼東西讓您特別恐懼嗎?你可以告訴我,不妨告訴你陳茹姿現在是我的簽訂了契約的仆人,我不會害她,更不會害你,請你相信我。”
蔡伯的恐懼之色不減,而似乎還在小心地提防著什麼。蔡伯低聲道:“公子是誰,我也不想問了。但是你要記住,你不認識我,也重沒有見過我。任何來自那裏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蘇寧驚異道:“難道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嗎?”
蔡伯點了點頭,拿了鋤頭開始鋤草,邊鋤草邊道:“就像我們這般交談,公子以為有沒有人會聽到呢?”
蘇寧不禁放開了神識小心地探查這整個庭院,蘇寧不禁搖了搖頭道:“怎麼會呢?除了這些草,這些樹,還有天空的那隻鳥兒,應該沒有任何人在注意到我們了?”
蔡伯不禁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具,謹慎異常地道:“你說的那隻鳥兒在哪裏?”
蘇寧指了指隔了三五米外一棵低矮的小樹上,站著的一隻黃鳥。蔡伯一看那隻鳥兒,眼中的立刻就有恐懼變得無比地頹唐了。這是一種恐懼到了極點了一種反應。
蔡伯又獨自低頭去鋤草了。蘇寧能夠看到那鏟子的手都都在一種恐懼地抖動著。蔡伯小聲道:“求求你千萬不要再指向它了。那不是一個鳥兒,那是一隻探魂獸。這座城裏有很多這樣的東西,它可能是一隻鳥,也可能是一隻普通的動物。它們都上麵派下來的探查眾人的異獸,你說的話,你的做的事情,甚至是你的想法,都能被它們探查到,傳送到上麵去。這是雲霄城人所共知的秘密,隻有你我這樣的外來人不知道而已。其實,它們主要監察的就我們這些人。你剛才的那個舉動一定被人看到了,所以,你現在最好立刻離開,否則我們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