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薩科拉周圍其他幾個英國人據點也非常順利地被拔除掉了,這些地方的英軍守衛相對較少,唐軍基本使用重炮轟擊,然後派出之前被俘的英軍軍官來勸降,大部分英軍都會很老實地投降。
這其實讓劉放吾有一點接受不了,徐道潤卻是很理所當然:“這些龍蝦兵雖然對英王是忠誠的,但是他們當兵打仗更多是為了營生,真的把命拚掉了就不好了。特別這裏還是殖民地,不是他們的家鄉,他們也知道即便自己頑抗堅持下去,援軍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而且此時歐洲各國對於俘虜一般都比較優待,他們戰後都能夠返回故鄉。跟咱們國家文化中被俘虜是可恥的不一樣,英國人並沒有這個心理壓力。拚不過的時候光棍一點索性投降,應該算是一種常態吧。”
當然也不是所有英軍都願意不經過什麼抵抗地向唐人投降,在彭薩科拉以西的莫爾比的夏洛特堡,英軍在大唐遠征軍勸降之後無動於衷,甚至還“勇敢地”使用堡壘上的大炮跟唐軍對轟。不過唐軍火炮射程更遠,所以英軍什麼也打不著。
於是大唐遠征軍發動了強攻,在炮兵的掩護下,步兵們進行了衝鋒,在被擊破的城牆中衝入了堡壘,為了應付這種攻擊,步兵當中不少人都裝備了湯普森衝鋒槍以及山寨雷明頓霰彈槍,麵對這樣的火力,英軍根本沒法組織起什麼有效的抵抗,最終莫爾比的英軍被全殲。倒是大唐也蒙受了數人的傷亡,畢竟在近距離的交戰中槍彈無眼。
唐軍徹底搗毀了夏洛特堡壘,把幸存的英軍士兵用船載到了彭薩科拉,有傷的給大體治一下,但是抗生素之類緊俏的藥品就不要尋思給他們用了,最多做一下消毒處理什麼的,也可能給輸血一下,打個吊瓶。沒有什麼大礙的英軍被踢進俘虜建築隊,繼續在唐軍士兵的監控下,建造各種設施。
“這樣一來,我們基本上就控製住西佛羅裏達了,雖然說北方密西西比和阿拉巴馬廣闊的內陸地區我們還沒有涉足,但是以現在殖民者的定義來說,我們已經算是擁有這片土地了。”劉放吾看著手中的地圖說道,這其實也是一件挺扯淡的事情,明明唐軍千數來人占領了彭薩科拉一地,其他有別國駐軍的地方都搗毀掉了,可是從勢力範圍角度來看,唐人已經控製了西佛羅裏達地區。
劉放吾是知道楚白提交給大陸會議那份勘界的,這畢竟是內閣做出的決策,從彭薩科拉向北六七百公裏的土地都是大唐所有,當然這片土地上還居住著幾十萬印第安人,這裏的印第安人數量可是要比珈州印第安人更多的,主要有彭薩科拉附近的阿巴拉契亞人,西鄰的喬克托人,北方的克裏克人、阿拉巴馬人、奇克索人。不過這一帶的印第安人也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已經跟西方殖民者相處了數百年,並慢慢接受了很多歐洲人的生活方式,並有相當數量的人與西方人通婚,這也就是那些克裏奧人的來源了。
美國人將這些較為溫和,開化程度較高的幾個民族稱為文明五部落,大約也有一些泛指。當然比起東北部的莫西幹、莫霍克,中部大平原地區的凶悍科曼奇、阿帕奇,這裏的什麼克裏克、喬克托,簡直溫和得像是小白兔。
不過即便這些印第安人歸化程度比較高,也基本上很少跟殖民者們衝突,但卻在十九世紀被迫遷離自己的家鄉,踏上那條著名的“血淚之路”,被趕到密西西比河西岸去。很多這一帶的印第安民族在20世紀後都已經滅絕了,隻有一些留有他們稀薄血脈的混血後裔。
當地的印第安人力資源,被內閣認為是具有開發價值的。比較開化的印第安人更容易接受唐人的現代生活方式,並且與唐人進行貿易和受雇傭。所以彭薩科拉已經建立起了一個微縮版的殖民地政府,從珈州過來的行政官員,將吸納一部分克裏奧人,由他們幫助大唐政府溝通當地的一些印第安民族,與這些民族維持比較友好的關係,並且嚐試招募這些印第安人作為農民和工人。
這當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持久地進行努力,不過若是這裏的印第安事務能夠像珈州一樣順利,那麼對於這一地區的開發將會簡單許多。
其實當彭薩科拉被占領沒幾天,便有一些克裏克人從他們的部落來到彭薩科拉,準備與英國人進行鹿皮生意。克裏克人主要居住在佐治亞的西部,勢力算是非常強大。在之前佐治亞的移民嚐試向西遷移,但是遭受到了克裏克人的襲擊,英國因為看重與克裏克人的皮毛生意,所以禁止殖民地移民們繼續西遷,引發了移民們的很多不滿。克裏克人也一直站在英國人的一邊,在另一個曆史中,西班牙人加入戰爭後,對莫爾比和彭薩科拉進行攻擊,就有克裏克人組成的軍隊協助英軍一起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