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英國人還是想實行那套用黎塞留河-尚普蘭湖-喬治湖-哈德孫河將新英格蘭和其他殖民地分離的方案啊。”劉放吾斷定道。通常來說,十三殖民地中隻有東北的四個殖民地才叫做新英格蘭,也就是馬薩諸塞、新罕布什爾、康涅狄格和羅德島。這一地區也是鬧得最凶的地方之一,馬薩諸塞基本上跟賓夕法尼亞一樣,是愛國者的大本營。
華盛頓也早就知道這個戰略了,最早也是大唐軍事顧問團提出的,隻是他並不清楚,唐人是捧著曆史書照著念的。
“雖然我們現在能夠不斷的騷擾英軍,但是民兵們還是不敢招惹連以上的英軍部隊,如果真的被切斷了新英格蘭和其他殖民地的聯係,那麼對我們還是相當不利的,無論是在情報傳送還是互相支援上。”華盛頓說道。
劉放吾點點頭,不過他覺得在這個位麵中,因為大唐海軍的存在,所以將十三殖民地攔腰斬這個戰略,效用性就非常低了,英國人無法控製十三殖民地的近海,在大唐海軍的保護下,大陸軍能夠利用艦船將物資和軍隊在費城和波士頓之間互相轉換,英國人的切斷也就無從談起。劉放吾認為,英國人會繼續走這條路的另一個關鍵原因,恐怕就是希望能夠通過哈德孫河,聯係起已經等同被困在紐約的亨利·克林頓。至少避免克林頓的軍隊被大陸軍慢慢蠶食吞掉。
“其實,就算英軍真的攻占了奧爾巴尼,控製了哈德孫河一線對我們來講也不是一個沉重打擊。反而,如果英軍需要把守從蒙特利爾到紐約這一線五百多公裏,也就是三百多英裏的縱深,那麼對我們來說,幾乎處處都是機會,南北兩地的大陸軍可以像是切一條蛇一樣,將英軍斬成一段段的。”劉放吾分析道。
於是他做出結論:“所以,從根本上來看,在大陸軍軍力相對充足,殖民地人民信心比較堅定的時期內,企圖切斷新英格蘭和其他殖民地的聯係的這種戰略,不提實現的成功率本身就不高,其本身也是蠢得讓人難以置信。”
華盛頓和他的軍官們都笑了,顯然劉將軍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感染了他們,劉放吾平時看上去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將,用西方人的話來說就是一位紳士,但是在討論戰鬥的問題時,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令人難以直視的自信。
華盛頓道:“有了劉將軍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六月初,伯戈因帶領八千英軍主力,從魁北克出發,同時還有兩路英軍約二千人,從別的方向同時進發,目標是紐約殖民地的重鎮奧爾巴尼,一如當時劉放吾所預計的一樣。
此時上紐約大陸軍的統帥是霍雷肖·蓋茨,由於大陸軍在一段時間以來情況大好,所以算上民兵,蓋茨擁有一支接近兩萬五千人的部隊,其中還有兩個已經被公認為大陸軍最強部隊的“快槍團”。即便是以這樣的對比,都能看出伯戈因的兵力不占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