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 對棋(1 / 3)

京師外禁衛軍所設防線中,一個傳令的通訊兵急忙衝進了上校賽衝阿的大帳中。

“大人,賽大人,是唐軍傳來的演習信息!”

賽衝阿還沒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片就破口罵開:“什麼演習?這唐人居心叵測,根本就是來意不善!本將是看他們以往驕傲太甚,目中無人,那就該由咱們禁衛軍好好給他們幾分顏色瞧瞧。”

這個賽衝阿在另一位麵中也是嘉慶朝比較有名的武將,本位麵中由於當年京師事變數十萬八旗子弟被白南給押送固威領,所以留在清國可堪一用的八旗軍將就沒有幾個了。賽衝阿是當年僥幸不在京中,逃過一劫,直到嘉慶等位,福康安等人入京證實沒有什麼風險了,他才返回京中。正逢嘉慶組建禁衛軍,年輕的賽衝阿就做了一個低級軍官,此時好歹混出些個名堂,成為了上校,手下領一鎮官兵。

賽衝阿為人粗蠻,但是不失細致,嘉慶幾次考核禁衛軍,對賽衝阿印象不錯,這人雖然讀書不怎麼行,但是看上去對嘉慶十分忠誠,而且很是果勇,為嘉慶所看好,所以年紀尚輕便任禁衛軍三鎮之一的長官。

他打開那張紙片,看清了上麵的一行字——我部將於下午十七時開始對坐標XXX進行炮擊演訓,請友軍兄弟部隊注意規避,以免誤傷。

賽衝阿先是有些奇怪,然後猛然反應過來:“特麼的,這不就是咱們在的地方嗎?”

賽衝阿變得怒不可遏:“唐狗欺人太甚,以演習之名,卻要對我部行炮擊之實,欺人太甚!”

他本來就詞語匱乏,這個時候除了會說過成語,別的東西也吐不出來了。

手下人班琦拱手問道:“賽大人,唐人明顯是有備而來,這炮擊恐怕也會是真的,唐人火炮犀利,如果真的讓兄弟們置於炮火之下,恐怕咱們鎮的損失就大了!”

賽衝阿心煩意亂,揮手道:“唐軍不過是一團的兵馬,就算有些個火炮,能厲害到什麼程度?再者說,本將由福尚書親自指派,領軍坐鎮京師之防,若是擅離職守,定會被追究。”

班琦連聲道:“大人不如將這事兒報給福大人,瞧他老人家是怎麼處置的吧,也能免了大人臨陣的責任。”

以往賽衝阿肯定是萬般不喜歡的,可是今天他也知道事關重大,不可能輕動,立即播了戰地電話,聯係上了京師的福康安。

福康安在知曉此事之後,也是有些震驚,唐軍這展現出來的態勢,分明不像是演習,與他最早唐軍演習是武力展示,不會發生武裝衝突的判斷多少有些出入,不過福康安也清楚,唐軍現在不過是一個團兩三千人的兵力,麵對兩萬多禁衛軍的把守,即便是賽衝阿從防線上暫時撤離一段,唐軍也不敢輕易衝過來搶占防禦位置,因為那樣顯然將自己置於防守的不利位置,受到數麵禁衛軍的擠壓,態勢極差。

有了這個判斷之後,福康安下令賽衝阿將大約一個協的兵馬從唐軍演習炮擊的目標區域中撤退出來,留出一個真空。賽衝阿即便是不太爽,但好歹也是福康安親自下令,也就捏著鼻子認了半推半就的認了。

賽衝阿帶兵手忙腳亂地一陣撤退,留下的那片區域一片狼藉,很多東西都被禁衛軍給隨手丟棄了,甚至還有一些軍帽、軍裝、軍靴一類的東西,更可怕的是居然還有人把手中的武器彈藥也留下了。軍隊的有序撤出,最考驗一支部隊的紀律性和軍事素質,在唐軍的偵察兵觀察到這一情況之後,謝金武搖著腦袋,說道:“集中了清廷最多最好的資源,居然訓練出的部隊,還不如咱們的特設兵團,真是開玩笑了。”

參謀劉誌雨歎道:“畢竟訓練禁衛軍的不是咱們大唐的教官,而且咱們的特設兵團都是有完整的組織架構和規章製度的,清國的禁衛軍整的一套雖然從咱們這裏拿了一些,但是還有很多舊式軍隊的殘留,再加上人員構成上的問題,所以反而滋生的毛病比各地的新軍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