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句話是這麼講的:人活著什麼事都能遇到。
北風一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間……怎麼說呢……完全是一間古風十足的房間。精巧的設計所有的家具窗欞全部是紅木所造,在房子的角落掛著一盞盞晶瑩剔透的琉璃燈,北風可以以自己的人格擔保裏麵用的絕對不是現代化的燈泡,那忽閃忽閃的燈光似乎在證實著北風的推測。
房間內的擺設都是裝飾用的玳瑁象牙,雕鏤得極其華麗。還有一些北風看不懂的玉器,雕刻出來的物體好像有點像麒麟,可是太遠了總覺得又不太像。他睡得床也是那種木製品,床榻上罩著居然是紅羅,上麵還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
北風試著動了動發現即便沒有被捆綁的自己,渾身上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好像——自己根本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
等一下!!該死的,自己穿的什麼鬼東西?!!!看著自己渾身上下大紅色的鳳冠霞帔,北風隻覺得絲絲冷意鑽入骨髓,整個人都嚇懵了。
隨著吱嘎的聲音門開了,一個八十幾歲看起來很是精明的男人帶著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老爺子看起來很精神,蒼老的褶皺一點都沒有影響他那雙讓人發怵的犀利的眼睛。
“把他抬起來去主屋。”老爺子的聲音沙啞的仿佛幾十年沒開過口一樣,難聽的刺耳。
北風很想問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可是此刻他別說說話了即便是動一下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北風無奈的被人抬了起來,走在長而迂回的回廊裏,大約過了五分鍾的路程來到一間祠堂外麵。
那裏已經站了很多人了,一個個都穿著漢服款式的白色錦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北風驚恐的臉色的血色瞬間退卻,恨死了此刻自己的無法動彈。這是什麼情況,是拍戲嗎?是惡作劇嗎?
“爺爺,少主到了。”隨著稚嫩的童音響起,北風被人強行的半扶著跪在一張軟墊上,隨後北風看見從另外一邊的走廊走來兩對漂亮的小孩,他有一種感覺這絕對是傳說中的童男童女。
北風覺得自己的背後全濕了,冰冷的汗順著脊梁往下滑卻絲毫無法減輕他內心的驚恐和膽顫。這群人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在這裏?他隻記得頭被人打暈了啊,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21世紀的今天怎麼會有這種人類的存在?
“有請少主。”隨著老爺子的喊聲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正確來說是前身恭敬的趴在地上,好像那個被人抬進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是如何尊貴一樣。
半躺在椅子上的人身穿著大紅色的新郎裝,那是個有著一張極其俊美的過分的臉的男人。北風覺得他的年紀應該不大,感覺上也就二十上下的樣子。是生病了嗎?整個臉上泛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死氣。
“長老,時間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指了指旁邊的香火,在香火滅的那一刻明明剛才還是漆黑的夜空,突然之間宛如白晝。
這是非自然定律的,北風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這裏的一切都是不對勁的,在S市裏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怎麼可能有這麼龐大的建築地,還有這裏的裝修即便剛才因為夜晚看的不真切此刻卻看的真真切切,小橋流水,建築雕梁畫壁……
“可以開始了。”老爺子緩緩的走到最前麵對著北風說道:“我是族裏的長老,你和少主的婚禮雖然倉促了一些,不過日後隻要你對少主一心一意,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你和少主成親之後,你要謹遵三從四德、七出之條。作為少夫人族裏的規矩日後你自己慢慢摸索,好了,行禮吧。”
啊?北風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現幻聽了?老大爺的意思是說他要和這個不知道得了什麼病的小屁孩結婚,他是意思是說他堂堂男人要嫁個另外一個男人?!!
這群……瘋子!!不行,絕對不行,他們瘋了自己可沒瘋,死命的想要掙紮著起來,不對勁。自己的身體不像是被人下了藥的感覺,即便是下了藥應該也能多多少少的動一動吧。可是他的身體……不管自己怎麼想去移動……沒用……
司儀開始高喊著:“一拜天地……”
不要!!求求你們了,不要這樣!!這一切都是做夢,都是做夢,北風,你快點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北風緊緊的閉著眼睛希望借此能讓自己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直到手指疼痛讓他猛的睜開眼。果然他的手指被人用鋒利的短匕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流入一隻白玉碗中。
緊接著那個什麼少主也被人割破了手腕,北風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的血——居然——居然是黑色的……他是……怪物嗎?!自己會變成祭品?
老爺子把兩隻白玉碗中的“血”整個灌入一隻奇怪的公雞的體內,說是公雞卻長了三條腿,色彩斑斕的紅冠比普通公雞起碼大了三倍,仿佛能滴出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