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頭瘋狂鄙視，但方恒臉上是無比興奮，見到碎靈石的一瞬間雙眼放光。
有一萬多年的演技在身，方恒自然不會露出絲毫破綻。
張管事打開了其中一個小瓷瓶倒出來一顆血色丹藥，剛倒出來，方恒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他恰到好處的露出了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神態。
“管事大人，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聚氣丹嗎？”
這當然不是什麼聚氣丹，方恒一眼就能看出來。
張管事臉上笑容不減，遞給了方恒。
“不要咀嚼，吞下去。”
方恒沒有絲毫猶豫，一臉興奮的將丹藥塞進嘴巴裏，喉頭一動，咕咚一聲，那血色丹藥便吞入腹中。
張管事點了點頭而後解釋道。
“那是一顆食腦丸。”
方恒一臉天真問道。
“什麼，什麼是食腦丸，也能輔助修行嗎？”
張管事咧嘴冷笑道。
“食腦丸之中有一條食腦蟲，很快就會鑽進你腦子裏……”
見到方恒麵露驚恐之色，他哈哈大笑起來，渾身肥肉亂顫的補充道。
“但你無需擔憂，這隻是為了保障蟲奴對家族忠心的手段，隻要你小子終身為家族效力，這食腦蟲就不會活過來，若是你有反叛之心……那條食腦蟲就會一點點，一點點的將你的腦仁啃個幹淨，最後將你吃成一張人皮。”
方恒已經是嚇得麵無人色，他連忙驚呼。
“不敢，絕不敢反叛，小人對家族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以作證啊！”
張管事道：“家族所有外姓修行者都會吞吃食腦丸，你小子也不必擔憂，不過是必走的程序，這個瓶子裏裝的才是輔助修行的聚氣丹。”
說著張管事將另一個小瓷瓶和閃閃發光的碎靈石遞到了方恒手中。
方恒眼珠子一轉將碎靈石丟在了張管事腳邊。
“哎呀，管事大人，您有仙道寶貝掉地上了。”
張管事微微一愣，那胖手虛空一抓，地上拇指頭大小的碎靈石就飛射到了他手掌心中，他哈哈大笑起來，望向方恒，眼神多了一抹欣賞之色，旋即將碎靈石收入了乾坤袋中。
“確實是本管事掉地上的，小子好好修行，等幾年踏入煉氣一層，本管事不會虧待了你。”
其實中等蟲奴每一個月能領取到兩顆碎靈石，張管事已經貪墨了一顆，但方恒如此上道主動送來，張管事自不會拒絕。
靈石這東西對於修行者而言，再多也不嫌多。
至於那枚聚氣丹，隻是最下品，對於煉氣五層的張管事而言，效果幾乎沒有，多吃還會累積丹毒在體內有害無益沒有貪墨下來的價值。
對於張管事來說聚氣丹沒用，但對於煉氣一層的方恒而言，聚氣丹的效果極大，他昨天今天忙活了這麼久，有一多半是為了這顆聚氣丹。
一顆聚氣丹吞下去，能讓方恒半個多月內吸收天地靈氣的效率增添不少。
而下品聚氣丹沒有貪墨的價值，練氣五層的張管事看不上也完全在方恒的預料之中。
至於那顆碎靈石，方恒也看不上，他如今修行的《培元太一訣》吸收靈氣的效率本就極高，一顆碎靈石最多增加他半天的修行進度，不如直接將其送給張管事，換來好印象和信任。
而獲得張管事的信任，他在這個噬金蟻養殖巢中就能獲得更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