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6年初冬。
時令初冬,山頂的氣溫已經零下,天下變冷,前來的觀光的遊人也少了許多,烏雲遮住了日頭,大地一片陰霾,冷風嗚咽,放眼四周,光禿禿的山頂,淨顯幾分蕭條與冷清,
一名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子麵對崖邊而站,冷風吹來,掀起縷縷發絲,在狂風中飛舞,瘦弱的身軀在一身緊身衣褲的包裹下,淋漓盡致的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及肩的長發在風中飛舞,隔著淩亂的發絲依稀可見她姣好的麵容,白皙如凝脂的肌膚未有粉黛的妝點,輕輕一捏,仿佛能捏出水珠來,完美沒有一絲瑕疵,長長的睫毛很自然的上翹,雙眸似水,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冰冷,具有洞穿力的星眸似乎能看透一切,細長的彎月眉微微蹙起,恰似一股化不開的結纏繞在額間,
花季的年齡,卻沒有花季少女特有的天真與無邪,眉宇間,更多的是一份滄桑的疲憊,
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恬靜如處子的女人竟然會是黑道中令人聞風喪膽的修羅殺手血刹。
身後不遠處蜿蜒的山道上,前後尾隨而行的十輛頂級轎車緩緩朝這邊駛來,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下,緊接著,二十多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步履整齊的下車,與兩旁而立,雙手交叉扣在身前,神情漠然的看著前方,
他們,全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殺手,
一男子站在中間一輛黑色轎車旁,俯身打開車門,恭敬道,“總裁,請下車,”
話音落,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緩緩下車,人近中年,在他身上卻絲毫找不到一絲發
福的影蹤,矍鑠的目光緩緩掃視一周,最後落在血刹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他瞟了一眼車內的男子,隨即朝血刹走去,
見狀,身後的四名貼身保鏢隨即跟了上去,
血刹微微側頭,看向來人,不帶一絲情感的喊了句,“總裁,”
“嗬嗬..”低沉的笑聲從唇邊溢出,“果然是年輕啊,不像我這把老骨頭,走幾步路竟然有些吃力,”他雙手交叉在身前,與她並肩而站,看著遠方,
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崖下雲霧繚繞,朦朧的遠山,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
“總裁過謙了,”血刹淡淡的說道,
她心裏清楚,這樣的陣勢,絕不會是和她聊家常這麼簡單,但她卻不想去問,她知,他一定會說的,
他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心裏默默的歎了聲氣,她雖是女流之輩,卻夠狠,身手了得,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就這樣殺了她,未免有些可惜了,
“你跟我多長時間了?”他開口道,
“五年了,”她回道,
沒錯,是五年了,五年前,她才十七歲,她第一次殺人也是十七歲,
“唉,”他重重的歎了聲氣,感慨道,“五年了,這五年我對你如何?”
“您對我很好,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