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經曆過他的冷酷無情,如今,這樣一個驕傲的人肯放下身份說出這樣的話,她願意相信。
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他這樣也算是浪子回頭的一種吧。
天為證,地為媒,月正當空,梅花樹下,他給她的婚禮雖然沒有那些奢華的空前絕後,卻包含著他對她的一片真心。
暗處,炙楓,魅影,鏤月,裁雲,四個人一同見證著這感人溫馨的一幕,也禁不住一度哽咽。
站起身,宇文珞寒攔腰將她抱起,“沁兒,將你交給我好麼?”
他愛她,想要完完全全的擁有她,這個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一天比一天熾烈,但,他依舊遵守著他對她的諾言,沒經過她的允許,他是不會做那些強人所難的事情。
環住他的脖頸,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熾烈的心跳,唐沁雅羞赧的點點頭。“好。”
月正當空,點點繁星眨著眼睛,天為證,地為媒,滿天繁星是賓客,見證著他們一路走來,從相互利用到相愛的過程,穿過花海,宇文珞寒緊緊抱著她,一步一步朝靜怡殿走去。
推門而入,屋內的簡約讓唐沁雅詫然,在這座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皇宮內竟然會有這樣一座裝潢簡約的宮殿,“這是哪?”她開口問道,
低下頭看向她,眉宇間盡顯無盡溫柔,他柔聲道:“這是一個叫宇文珞寒的男人的家。”
唐沁雅微微一怔,隨即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獻上輕柔的一吻。
這裏,
不是宇文珞寒的皇宮
不是宇文珞寒的領地。
隻是一個叫做宇文珞寒的男人的家。而住在這裏的女人隻是他的妻。名字叫唐沁雅。
翌日,養心殿。
養心殿的上空遊走著一絲凝重的空氣,宇文珞寒、沐霖、甄柏軒,三人一臉凝重,眉頭緊鎖。
片刻,宇文珞寒緩緩開口,看似不經意的掃了甄柏軒一眼,“拜月教日益猖狂,朕深知其中利害,如果再放任其發展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沐將軍所言極是,朕也讚同,隻不過……我國水軍訓練時間尚淺,若真想圍剿拜月教,還需一定時間訓練水軍。”
沐霖點點頭,道:“皇上所言極是,皇上的顧慮正是我皇的顧慮,拜月教長期居於海上,想必深諳水上作戰,如果沒有十足把握定然不能貿貿然出兵。所以,此番前來,外臣奉我皇旨意,與皇上以及軒王爺共同商討對付拜月教的辦法。爭取早日清除拜月教。”
宇文珞寒瞟了一眼甄柏軒,道:“王爺一派氣定神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莫非王爺已經有什麼好辦法了?不如說出來聽聽。”
甄柏軒抬眸看向他,嘴角勾起一絲淺笑,“皇上抬愛,本王愚鈍,不曾有什麼好辦法,拜月教為禍一方,常常騷擾我沿海居民,百姓深得其害,我皇也深知其利害,當然也盼能早日消滅拜月教,我國海域麵積遼闊,水軍也初具規模,但皇上也清楚,我國想要出兵,一是走大陸,翻越祁山。如此長途跋涉定,軍隊勢必會受到影響,二是借道青州,從海上路過青州,就目前看,第二點是最好的辦法,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這是最讓他頭疼的事情,宇文珞寒單手杵著桌案,捏捏眉心,片刻,道:“軒王爺說的沒錯,如果必要,朕定當為你行個方便,但朕的顧慮是如今咱們對拜月教的了解少之又少,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對方情況尚未明朗之前,無論是哪一國都不可貿貿然出兵。作戰講究先機,如果失了先機,咱們勢必會元氣大傷,屆時,不但無法清剿拜月教,反倒給他們以可乘之機。這樣一來豈不適得其反。”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宇文珞寒拿拿起茶盞看了看,隨即又放下,斜靠在王座上,平靜的看著兩人,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一絲訊息。
甄柏軒眸光微微挑起,看了眼宇文珞寒,“外臣愚鈍,不明白皇上為何總是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難道皇上在懷疑我國的水軍?”
“嗬嗬。”宇文珞寒淺笑道:“王爺此言差矣,朕正是為你們考慮,此次三國聯合行動,朕與日曜國水兵尚未成熟,這個先鋒的角色非你滄月莫屬,萬一要是有所閃失,吃虧最大的豈不是你滄月?軒王爺說是不是啊?”
一番話堵得甄柏軒啞口無言,本想給他來個下馬威,卻不料被他給反將一局,弄得他現在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