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擎魔一族被滅,隻剩下香大人和金蘋。
複仇,這是金蘋堅定的信念。
身世之謎,族人之仇,都是她要查清楚的!
金蘋從客棧出來,聾啞爹一下就迎上去,喊著“啊啊啊”,手做著手勢。
雖然沒看懂,金蘋看出了聾啞爹有急事找她,先跟著聾啞爹走了。
她猜到蓮朵和望無憂出了事,踏進茅草屋看到床上緊閉雙眼了無聲息的望無憂,蓮朵無措地站在床邊說:“小姐,她突然就倒了下來,怎麼叫都叫不醒。”
金蘋摸著望無憂的脈,隻是氣息太弱,並沒有大問題,怎麼會叫不醒?
老可愛跳到望無憂腦袋旁,翻著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掰開她的嘴,然後氣憤地說:“她的一半魂魄被奪走了,肯定是凱紀幹得!”
“凱紀找到這兒來了?”金蘋問蓮朵。
“沒有,誰都沒有來過。”
“凱紀用他的仙術奪得,隻要知道望無憂的生辰八字,家族和在族譜上的排位,就可以。”老可愛一邊說一邊從床上跳下來:“我們要在凱紀打散那一半魂魄之前奪回來,不然望無憂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了。”
“仙族怎麼會有凱紀那種渣渣?他應該遭天譴!”金蘋罵歸罵,不可能不管望無憂了。
金蘋和老可愛先去樊王府,小茵去長老院找青誠,蓮朵還不能露麵隻能等消息。
好像知道會有人來,樊王府的門沒關,金蘋就這麼直接走進去,沒有人攔。
拉住一個路過的丫環,帶路找到了在湖邊釣魚的凱紀和冷樊。
光禿禿的柳條垂吊著,風一吹,沒有柳綠拂動的昂意。
枯敗,冰冷,和已經被奪了一半魂魄的望無憂一樣。
凱紀放下魚竿,看見是金蘋後,暴跳如雷:“怎麼是你?”
“你來幹什麼?”冷樊也驚訝。
這兩人,是在演戲嗎?
紫爾朝金蘋身後望了幾眼,沒看到青誠和景一,金蘋單獨上門就是送上門的肥羊待宰!
“你快走吧,我還要給樊王爺的舅母吊到魚,沒時間跟你吵架。”凱紀坐下去繼續釣,嚷嚷地:“收你魂魄時一個不小心把魂魄打散了,讓你不得投胎,上墳時給你燒條魚吃,你別怪我哈。”
“進來了還想出去?”冷樊跟凱紀不同,他吃了太多金蘋的虧了,報仇的心比幫舅母釣魚更重要。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望無憂還沒死是嗎?無事幹嘛要收魂魄,把無聊當有趣嗎?
冷樊手伸進衣服裏,在裏麵摸了摸又摸了摸,疑惑之後又想起來了什麼。
“樊王爺當眾自摸,想表演現場版單人春宮圖嗎?”金蘋諷刺地說。
冷樊把手從衣服裏麵拿出來,他是準備拿人皮鞭的,一時忘記已經被他舅舅拿走了。
“你還站著幹嘛!”冷樊對著紫爾大吼一聲。
紫爾拔出劍,刺向金蘋,金蘋身體沒有移動躲避。
血啊,沒有流出來,金蘋兩指夾著紫爾的劍尖:“你的劍需要磨一下,切菜都不好使。”
接著“叮”一聲,劍身從中間斷了。
紫爾愣了一秒,隻有一秒,劍就被金蘋搶了去。
金蘋跳到湖邊,拿出她的匕首,對著劍身斷口處削了幾下,斷口被削出了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