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記布莊的裁縫量體裁衣認真仔細,後背、腰部、領口量了又量,要確定客人穿了他做得衣裳合身。
冷樊被金蘋氣得很久沒有緩過來,裁縫還在不停地在他身上比比量量的,用力地一把推開。他不是來做衣裳的,他是來羞辱慕金蘋這個小雜種的!
“脫離關係?金蘋小姐說得簡單,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身上流著慕將軍一半的血,能說脫離就脫離的嗎?難道金蘋小姐是從生下來就能跑能走,不需要吃東西的嗎?吃食是慕將軍提供的,住所是慕將軍提供的。養育之恩與生育之恩沒有報答,就脫離關係,金蘋小姐這麼做真的好嗎?”冷樊即使知道自己爭不贏小雜種,也要為對方添堵。
如果不是了解冷樊的內在本質,他的這一番話完全是個四講無愛的好青年,道德楷模抓社會正氣呢!聽了他的話應該痛哭流涕,並且承認錯誤說自己做得不對,必須改正。
可惜沒有如果,冷樊拿著道德經對著金蘋的耳朵狂念,金蘋都可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不過,演戲要有始有終,金蘋還是要順著冷樊接台詞:“樊王爺說得很對,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生育之恩和養育之恩無以回報,我以後多去看看我娘。”
小雜種一定是故意的!
冷樊強調:“本王說得是金蘋小姐的親爹、已經去世了的慕將軍。”
“我的親爹是慕將軍這點,血緣關係假不了。”金蘋見冷樊鄙視的表情堆積,這才繼續說:“但是呢,話糙理不糙,當年慕將軍對我娘,那是脫了褲子爽了一下,我的生存我的成長,他都沒有參與過。”
脫了褲子爽了一下……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特別是冷樊跟紫爾,這話也是青王妃的身份能說出口的嗎?
“至於吃食,都是我娘自給自足,自己種菜養家禽。至於住所,我娘是十分想要把我帶離將軍府的,是慕將軍他派人守著關著我跟我娘,這種做法其實是變相的軟禁。我長大了有了獨立的能力,不跟慕將軍脫離關係,難道還要等他把我跟我娘軟禁到死?掌握著我跟我娘的生殺大權,隨時能來找我娘脫了褲子爽一下,再把我許配給一個男人,讓那個男人對我也可以脫了褲子隨便爽?”
眾人:“……”
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青誠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咳。”他要是再不製止,不知道金蘋還要說到哪裏去。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特別是麵對冷樊時,話要有多難聽就會說得多難聽。
冷樊蹦出他對金蘋的評價:“粗俗不堪!”
金蘋從上到下打量冷樊,她冷笑:“我粗俗你就能高貴了嗎?堂堂一個王爺,偷偷打聽到別人的家事然後跟個長舌婦似的說出來,是個什麼高貴行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要我說出鄭家精彩的家族史嗎?”
“你敢!”冷樊手指著金蘋的鼻子,光天化日談論鄭家,就是對他進行羞辱!